,面紅耳赤:「你!」
「這理由不行啊?」裴影鴻見她如此,就又抓耳撓腮的想了一陣:「那……就是本王不想履行前面跟你的約定了,所以想殺了昭王妃,橫豎你和昭王之間還算有那麼點兒淵源,昭王妃沒了,沒準你就有機會了,這樣就權當是幫本王甩了這個包袱了?」
他這些話,肯定是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卻還搬出來應付郭愫。
這就是個無賴。
郭愫覺得自己有點崩潰,滿眼怨憤的盯著他,使勁的抿著唇,眼見就要哭了。
「行啦!」裴影鴻見她這樣,就是很豪爽的大手一揮:「這有什麼好較真的?反正你問了本王又不會實話,敷衍你的你又不信,何必費這個勁?」
他這般坦白,坦白的叫人無可奈何又無計可施。
可是他越是這樣,郭愫就越是忍不住的浮想聯翩的去揣測,除了勾結刺客,他到底還有沒有做別的什麼叫人吃不消的事。
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她心中不安,自然杵著不動。
「回去吧!」裴影鴻也有點不耐煩了,皺眉催促:「就算本王答應你的事不會食言,也沒必要在這時候先弄出個私相授受,不乾不淨的傳言出來吧?」
「姐!」郭愫的丫頭有點心虛的去扯她的袖子。
郭愫心中權衡良久,終還是不能就此罷休。
她推開丫頭的手,兩步走到裴影鴻面前,再次質問道:「你是針對昭王妃的是不是?」
「嗯?」裴影鴻剛要身手去拿著杯子。
「上回我在太子妃引火**的那個宅子的後巷遇到你的時候,你就準備帶人擄走她的,那時候我還當是魏皇陛下的授意,現在看來,卻顯然不是的!」郭愫道,語氣漸漸的強勢,頗有點不屈不撓的意思:「殿下,我不是想要干涉您的事,只是如今我們郭家也深涉其中,您要做什麼,至少得讓我心裡有數吧,否則——」
她是越想越害怕,突然好像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卷進了一個什麼可怕的旋渦里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否則什麼?」裴影鴻打斷她的話,他起身,走到她面前,面上表情還是一貫的陽光熱烈,精神百倍:「你也了是深涉其中了,反正就算本王告訴你了,你也摘不乾淨,還不如不知道呢!」
郭愫如遭雷擊,心頭震了震,腳下不由的踉蹌著後撤了半步。
裴影鴻卻始終是那麼一副不怎么正經的神情,聳聳肩,又轉身走回石桌旁邊端起已經不燙的溫水動作優雅的慢慢飲了兩口。
郭愫杵在那裡,神色略顯慌亂踟躕的不知何去何從。
裴影鴻喝過了水,見她還愣著,就嘆了口氣,又轉回來。
郭愫緩緩地抬起眼睛看他,眼中明顯可見幾分戒備幾分畏懼又幾分迷茫。
裴影鴻對她的反應其實還算滿意。
他於是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很近距離的注視著她的眼睛,語氣婉轉道:「何必庸人自擾,打聽得太多對你沒好處,你是聰明人,總之本王又不會害你,我要真有那份心,你現在還能這樣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嗎?」
他倒是真的不像會一刀捅死她滅口的樣子,可是背地裡他到底都做了什麼?又是在謀劃什麼?
即使不死在他手上,同樣也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跟著他跋山涉水不是?
他的那張臉,實在算得上是漂亮,只是這樣近距離專注盯著她的時候,郭愫卻感覺到了威脅。
她腦子裡嗡嗡作響,冥冥中總覺得自己招惹上了什麼十分可怕的事。
可是裴影鴻這麼盯著她的時候,她卻本能的迴避,想要繼續質問的話怎麼都不出口了:「我就是心裡不安,我害怕——」
裴影鴻於是就又洋洋灑灑的笑了:「我要出來了,你更怕!別多事了,回去吧!」
他這一笑,明明是暖陽三月,春光明朗的樣子,郭愫的心裡卻猛地打了個寒戰,一絲恐懼的情緒迅速布滿了瞳孔,顫巍巍的還想什麼:「我——」
「行了,趕緊回去吧!」裴影鴻掰著她的肩膀把她轉了個身,仍是和氣又好脾氣的推她往外走。
郭愫只覺得這會兒腦子裡亂糟糟的,恍惚覺得自己將要大難臨頭了,卻又完全的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