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吧,省得他們一個個的胡思亂想!」
這話,別有深意。
「是!」沐風應諾,親自出去傳旨,片刻之後就領著一大串兒人一起進來了。
西陵豐,西陵越,西陵鈺,三個在京的皇子都到了,並且都很周到的帶了家眷,陳婉菱的月份大了,挺著大肚子被婢女扶著,沈青桐那一身妝容,看著就既招搖又刺眼,西陵豐還沒冊立正妃,身邊跟著的陸嘉兒倒是規規矩矩。
同時一起進來的還有牽著西陵徽的季淑妃。
這一大票人,來得浩浩蕩蕩,進屋之後就跪地給皇帝請安。
宸妃的位分在那裡擺著,又是皇子們的長輩,皇帝一直握著她的手,她就坐在床邊麼動,坦然的受了這些人的禮。
皇帝歪在床上看過來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沈青桐,頓時就被刺激的胸悶氣短起來。
他當場就想發怒,可是這一動怒就覺得心口絞痛。
昨夜的那種可怕的不適感襲來,他連忙閉上眼,眼不見為淨,一邊不耐煩的揮揮手道:「朕只是偶然風寒,休息幾日就好,不值得你們這樣打進小怪的,都回去吧,該幹什麼幹什麼!」
西陵鈺看著坐在那裡的宸妃,又拿眼角的餘光瞄了眼身邊的西陵越,故意一本正經的提議道:「父皇的身體要緊,既然這兩日要臥床休息了,也該是兒子們盡孝的時候了,是否需要兒臣等進宮侍疾?」
陳皇后和陸賢妃都不在了,他和西陵越在宮裡都失去了內應,雖然他現在已經沒那個心思再去奪位了,可是身在其中,給西陵豐和西陵越互相拆台的事兒他還是很樂意做的。
看皇帝和宸妃的這個架勢,他就不信西陵越不著急,乾脆就幫著鋪了台階。
現在他就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思,西陵越和西陵豐掐得越凶他就越高興。
此言一出,本以為西陵越一定會盡力爭取的,卻沒先到,西陵越居然根本沒接茬,反倒是皇帝不悅的道:「朕說了,就只是一點兒小病,這幾天朕疲累的很,罷朝的這幾日,你們各自都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了就算是對朕盡孝道了!」
西陵鈺自討了沒趣,拱手道:「是!」
幾個人又各自說了兩句關心問候的話就起身退下了。
宸妃沒有一併出來,西陵豐就也沒去嘉和宮,帶著陸嘉兒直接出宮去了。
西陵鈺冷然的一勾唇,挑眉看了西陵越一眼:「你這是打算破罐破摔了,還是另有什麼手段沒拿出來用?」
說完,卻也沒打算等著西陵越回答,就也一甩袖,大步出宮去了。
陳婉菱看了沈青桐一眼,也沒說話,也是被丫頭扶著跟著他急匆匆的走了。
都這個節骨眼上了,宸妃母子在拼命的籠絡聖心,可是西陵越還帶著沈青桐過來給皇帝添堵,眼下的這個局面,好像真的是宸妃母子完全占著上風的。
其他人都相繼離開了,西陵越握著沈青桐的手,也是不緊不慢的往出宮的方向走。
沈青桐一直低頭看著腳下,這時候邊走邊忍不住的回頭還是往正陽宮裡看。
「怎麼了?」西陵越察覺她的異樣,側目,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沈青桐止了步子,神色略有幾分凝重的盯著那大門裡面。
宸妃在裡面陪著皇帝,皇帝身邊跟著沐風和暗衛,曾經紅極一時的梅正奇這時候卻沒爭著表現,老老實實的待在院子裡,看上去頗有些心不在焉的低頭用腳尖在地磚上畫圈。
乍一看去,大概誰都會以為他是因為皇帝突然病重而心緒不定。
沈青桐盯著他看了兩眼,就又收回目光,抬頭望著西陵越道:「這個梅公公不是她的人嗎?如果只是為了把宸妃母子弄回來……她圖什麼?」
宸妃是常貴妃給設計弄回來的,可是現在,常貴妃死了,宸妃卻占了六宮之首的位置,風頭無兩?
最起碼,以沈青桐對常貴妃的了解,那女人是不可能留下這樣的局面作為收場的,她那樣的人,和她無冤無仇的,她下起手來姑且狠辣拒絕,更何況是宸妃和皇帝了。
其實常貴妃這一死,沈青桐心裡是存著疑惑的,畢竟——
以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