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選擇把田姑娘留在院裡看家……」頓了頓,安寧輕輕的說道,「杜檢官,都過去了。過去的事情,只能讓它過去。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將晴天娃娃抓捕歸案,給他定罪。好了,現在跟我說說,這次晴天娃娃又留下了什麼線索。」
如果晴天娃娃沒有留下什麼線索,院裡不可能傾巢出動。
這是很無奈也很現實的情況。
每天需要辦理的案件實在是太多了,每天都有成百上千件的案子被送到高檢院,等待著高檢院去處理。
晴天娃娃的案子,固然緊迫。但高檢院真的不可能傾巢出動,只為了調查一個連環殺人案。把全部的人力物力都撲在調查晴天娃娃的案子上,那其他的案子還要不要辦理了?要辦理的話,人都撲在晴天娃娃的案子上了,誰來辦理其他的案子?
如果晴天娃娃作案,沒有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院裡最多就是抽調幾名能力出眾且之前一起調查過這個案子,對這個案子相當熟悉的檢察官,去配合刑警隊那邊。不可能像今晚一樣,傾巢出動,幾乎把整個高檢院都給搬空了。
所以,安寧百分之百可以確定,這次晴天娃娃留下的線索,對晴天娃娃來說是致命的!對他們而言,是能夠振奮人心的!
整整五年了,調查小組任何有價值的線索,都不曾找到。
她都能想像的到,調查小組到底該有多……忿恨!
恨自己抓不到晴天娃娃,恨自己太無能。
之前媒體大肆報道的,有關杜冰找出來能夠確定晴天娃娃身份的線索,其實只是調查小組的一個打草驚蛇的計策罷了。
杜冰的確是找到了能夠縮小晴天娃娃身份的關鍵線索,作案這麼多起,一向小心謹慎,哪怕是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過的晴天娃娃,在倒數第二次作案的時候,卻留下了血跡!
這,就是晴天娃娃選擇對一名警官下手所將他引向毀滅地獄的關鍵性失誤。
是的,在小嚴之前,晴天娃娃已經將目標,轉移到了他們這些人的身上。
那個受害者,只是一名很普通的接線警。每天工作的內容,就是接聽報警電話,僅此而已。
可再怎麼只是一名最普通的接聽報警電話的警官,那名受害者到底也是一名警官!
在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生還可能的情況下,那個接線警,試圖給自己的同事留下一些線索。那個顧寧一定堅信著,即使她死了,可她留下的這些線索,也足夠讓她的同事們將晴天娃娃緝拿歸案。
晴天娃娃是一個心思極其縝密的高智商罪犯。
每一次晴天娃娃犯下案件之後,他都會花上至少一整天的時間,去打掃案發現場。確保不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與證據。
這是安寧從資料中看到的,院裡犯罪心理學老師的推斷。
其實也不需要看犯罪心理學老師留下的推斷,這……壓根就是明擺著的。
每一個案發現場,都乾淨的一塵不染。
有好幾個受害者據她們的親屬朋友介紹,她們並不是一個每天都會打掃家裡衛生的類型。相反,還有點不太愛乾淨。家裡都髒的不得了了,才會勉強的胡亂打掃一下衛生,看得過眼的那種。
但當調查小組去案發現場的時候,現場乾淨的,真的是一點灰塵都沒有。
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晴天娃娃在殘忍的虐殺了受害者之後,還留在案發現場超過十個小時以上的時間,只為了抹消掉一切的線索與證據。
為什麼敢斷言是十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因為晴天娃娃不但會把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跡打掃乾淨,那個變態還會給受害者把家裡給整理的整整齊齊!
從書架到茶几,從客廳到臥室,甚至是洗手間的馬桶,晴天娃娃都打掃的一塵不染。
變態,變態到了極點。
在一塵不染的家裡,唯獨受害者……渾身都是鮮血的躺在床上。
除了受害者,其他的地方,全部都是乾淨的令人驚訝。
這種視覺上的衝擊……說實話,安寧都覺得十分的不適。
聽說很多去過現場的老刑警,都忍不住的一陣又一陣的乾嘔。
然而……在小嚴之前的案件,也就是不算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