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牛骨湯給小少爺,再做些小點心拿上當飯後甜點,其他的東西還需要準備什麼?嗯……大姐前些天好像喝了酒之後吹了點冷風,再給大姐熬點參湯,對了,之前大姐還說……」
自己在心裡琢磨了半天之後,安寧猛地抬頭,「權煜皇,這些就差不多了吧?沒有別的了吧?」
一轉頭,卻發現——
人呢?!
剛剛就坐在她旁邊副駕駛的男人,哪兒去了?!
「安小妖,再磨磨蹭蹭的老子還扛著你走。」
不遠處,傳來她無比熟悉的那陰狠玩意兒一半戲謔一半威脅的聲音兒。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安寧拉開車門,一瞬間,她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兒。
這陰狠玩意兒現在開車是越來越穩當了!
她還記得第一次坐他開的車,那感覺,簡直了,比坐過山車還刺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男人開車儘管還是有些暴躁,但已經平穩很多了。至少她已經不會每坐一次車,就狂吐一次不止。
嘴角,也忍不住的微微上揚了一些。
總算這位權五爺還知道照顧一下身邊的人,不錯,相比於初次見面時候的人,已經很有長進了。
都說再怎麼固執的人,相處的久了,也會慢慢的做出一些些的改變。
這話啊,果然不假。
可若是放在權煜皇的身上,這改變,也真的是少的可憐。
搖了搖頭,安寧故意又磨蹭了一會兒。不是為了跟男人唱反調,而是看到了男人在打電話。
估計他剛才就是因為要接電話,所以才提前下車的吧。
有些事情,總是不該她知道的。
「權五爺,想吃什麼,我給你做。當然了,得家裡冰箱裡有食材我才能給你做。」
「狼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解人意了?」
「畢竟你權五爺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就為了吃我做的飯。這點面子我一定要給你的。」
「湯麵條兒。」
「哈?!」
這男人,急急忙忙的趕回來,就為了吃一碗湯麵條兒?
她是該說自己的廚藝太好了,引誘的權五爺都朝思暮想呢,還是該說權五爺太沒有追求了。一碗湯麵條兒就能給他打發咯。
豈料,那男人邪氣的勾起性感薄唇,沖她一笑。
「安小妖,你知道的,五爺最想吃的是你,其次才是你做的飯。」
「……」
媽蛋!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傢伙的流氓本性真是這輩子都改不掉了!
到底是習慣了權五爺常年習慣性的污言穢語,安寧冷靜的點點頭,「湯麵條兒是吧?成,這個簡單,十幾分鐘就做好了。權五爺,您那麼大老遠兒的趕回賴,先上樓去沖個澡,沖完澡麵條兒就做好了。」
「安小妖,五爺最想吃的是你。」
「想吃就吃,你跟我說什麼!」
「你不點頭,五爺怎麼吃?」
「說的好像我不點頭,你就不吃了一樣。你這人,什麼時候聽過別人的話?」
她的意見,好像從來就不重要的吧!
肩膀,一沉。
男人長臂一撈,將她圈在了胸前。
低頭,附身,伸手,撥開她腮邊的長髮,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順暢的不得了。
「安小妖,你摸著良心說說,你不乖乖配合的把腿張開,五爺怎麼吃——」
『啪——』
不輕不重的一聲響兒,倒是挺清脆的。
「耍流氓還沒玩沒了了?」安寧冷冷的抬頭斜睨了一眼男人。
結果呢,挨了一巴掌的男人,非但沒有陰沉下那張妖孽的俊臉,反而笑的一臉暢快。從沒見過權五爺那雙邪氣四溢的妖眸,笑的那麼彎彎兒。
頓時,氣的安寧又是一陣肝抽心顫的不是滋味兒。
丫了個丫的,挨打的痛快,打人的憋一肚子火兒,這是哪門子道理?!
小臉兒一沉,安寧手指一點,「少廢話,洗澡去!還想不想吃湯麵條兒了?!」
這下子,權五爺笑的更是肆無忌憚了。
「哈哈……安小妖,你這樣兒,可真有意思。」
「有意思你大爺!你大爺的二大爺!」
「安小妖,害羞了?」
「害羞你妹!不——害羞你弟!」
「成成成,五爺這就上樓去洗澡。別擺出一臉兒惱羞成怒的樣子了。」挑釁且不言而喻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氣的面紅耳赤的小人兒,權五爺笑的不知道有多暢快,「雖然五爺挺喜歡看你惱羞成怒的樣子。」
「媽蛋!權煜皇,這頓飯你到底還想不想吃了?!」
「當然要吃。」
到底是權五爺,說的要吃,而不是想吃。
一字之差,千里之差。
他的霸道獨裁,從一個字兒的區別中便可見一斑。
「要吃還不快點去洗澡?把我惹毛了,別說湯麵條兒,麵湯你都沒得喝!」
權煜皇不可置否的嗤笑一聲兒,「湯麵條兒老子要是吃不上,老子就直接吃了你。」
「……」
得,這話題壓根就沒有進展麼!又回到了最初的流氓話題。
深吸一口氣,在心裡把刑法中有關殺人的條理全部默念了一邊。
殺人犯法,殺人犯法。
安寧終於控制住了自己想要衝進廚房拿把菜刀把眼前這下流玩意兒千刀萬剮的衝動,給活生生壓了下去。
當然,別說一把菜刀了,就是再給她一把衝鋒手.槍她能不能把權五爺給弄死,這也還要兩說呢。
「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去做飯了。」
說完,安寧轉身就像廚房走去。
誰知道,手腕一沉,給男人抓住了。
「權五爺您老人家又干——」話兒到嘴邊,想起來了以往的慘痛經歷,安寧連忙改口,「想要點什麼?」
「你。」
「我已經嫁給你了。」
「但五爺還沒睡了你。結結實實,從外到里,由淺入深的睡了你。」
「……」
流氓話現在都說的這麼富有詩意,而不是像一開始那麼的直白且粗魯,她是不是該稱讚一下這位爺?
「五哥,別鬧了。」安寧象徵性的伸了伸手臂,「你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很累了,而我也很累了。早早把飯吃了,我們回臥室休息不好嗎?」
「我們?」
「當然了。」聽出了男人語氣中的暗示,也後悔了自己剛才一時的用詞不當,但安寧到底兜得住,冷靜的說道,「難不成你想要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