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怎麼樣了?」
安寧輕輕的問。
蒙古大夫沖她輕輕點頭,「問題不嚴重。五爺出手,極有分寸。一分一毫都不會有所偏差。他既無心傷害小六爺,那麼就肯定不會出問題。只是耳膜有些受損,最近一段時間失常會出現耳鳴的情況。除此之外,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頓了頓,蒙古大夫沖她招手,示意他們出去再說。
安寧也不想吵醒睡著的小少爺,便躡手躡腳的跟蒙古大夫從花房走了出去。
她笑著感慨,「這個家裡,是有個真正會享受也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蒙古大夫的花房,簡直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只有真正的仙子才會住在那裡的仙境一樣兒。
萬花叢中,有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
他們家小少爺就安靜的躺在花叢之中,安靜的睡著。
那景象,真美。小少爺,真帥。
「我跟他們那群天天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傢伙,自然是不一樣的。」蒙古大夫顯然也很滿意自己的住處,他驕傲的看著自己的白色花房,「畢竟,也花費了權五爺不少的錢財。」
「所以你已經決定好了?」
「嗯,決定了。不走了,在我沒有找到下一個可以容身之處之前,都在權五爺這裡打發時間,幫他把花不出去的錢儘量多花出去點兒。也算是幫國家增長一下gdp了。」
「頭一次見男人花男人的錢,還這麼理直氣壯不要臉的。」
「嫂子,別大驚小怪。我救權五爺跟他下屬的命不止十次百次。我就是把他的家產花個乾乾淨淨,他也該感恩戴德一番才是。」
「得了,給你點臉兒還真當了。」安寧嗤笑一聲兒,「小少爺的情況,你也要如實跟權煜皇稟告麼?」
「別忘了我剛才跟你說過的話,嫂子。權五爺出手,極有分寸。他無心傷害小少爺,小少爺就肯定不會出什麼大事兒。這一點,恐怕權五爺心裡比我還明白。」
「可他剛才——」
「權五爺剛才怎麼著,我不清楚。但我清楚,我是你讓陸師爺喊過去的。」
安寧抿了抿粉嫩的唇瓣,不說話了。
權煜皇很清楚他那一槍不會對小少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而在她強勢的命令陸師爺給蒙古大夫打電話,讓蒙古大夫過來醫治小少爺的時候,那男人沒有任何的解釋,也沒有阻止她。
似乎……
「果然,權煜皇心裡早就有了打算。他早就盤算好了。」
讓小少爺去成為他計劃中的一枚死棋,卻是一枚不會死的死棋。那個傢伙,是早就決定了的,也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難怪她剛才能夠成功的讓這個男人冷靜下來,繞過小少爺一條狗命。
哪裡是她有這個能耐,勸住了權五爺。只不過……這原本就是人家權五爺的計劃罷了。她只是很湊巧的,成為了那個看起來好像能夠改變權五爺決定的人罷了。
「權五爺這個人,從來都是謀定而後動的。你以為他是怒不可遏之下的大發脾氣?嫂子,你這次怕是太天真了點兒。他做什麼事兒,都有他的目的性。權五爺是個目的性極強的男人。你會有什麼反應,有什麼行為,他算的比神算子還准。甚至於,他比你都清楚你會有什麼行為和反應。只能說,你是在按照權五爺的劇本在演戲,而你卻對這點不自知罷了。」
安寧苦笑連連,「這次連陸師爺都給他蒙過去了,我哪裡有可能看破天機?」
「陸師爺是關心則亂。」
「那我也是關心則亂。」
「不說陸師爺了,說說你吧。」
安寧一愣,隨即樂了,笑的竟然比那嬌花還要鮮艷。
手指一點,輕點著自己的鼻尖兒,她笑眯眯的反問,「我有什麼可說的。」
「其實你心裡在想些什麼,很容易猜測。跟你還不太熟的時候,你總是能用一張冷靜且冷淡的臉兒應對自如。叫別人無論如何也猜不到你心中的想法。可稍微對你有一些些的了解,就很容易從你的臉蛋兒上看出你內心的真實想法。這並不困難,也不是什麼讀心術。只要肯去留意,你的表情是很好猜測的。」
安寧挑眉,「所以這就是權煜皇他們很容易就猜到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