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甚至於,權煜皇都沒有回頭看一眼,他一雙漆黑的眼眸,從始至終,就沒有從她蒼白的沾染著乾涸掉的血跡的小臉兒上挪開過哪怕一秒鐘。
結果,卻沒有什麼區別。
一槍爆頭,一槍命中。
那姓胡的上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已經……死了。
在安寧看來,她幾乎都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就是看到那男人抬起了左臂,身後,被幽靈制服站在牆角的胡上校,忽然身體就軟軟的倒了下去,也只有胡上校倒在地上的時候,發出了『砰——』的一聲兒。
其他的?
她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
胡上校是被兩個幽靈的成員一左一右的架住,緊貼著牆壁站著。
安寧沒有聽到槍聲,但幽靈的成員,卻清楚的聽到了扳機扣動的聲音。
甚至於,子彈穿破空氣所帶來的氣流,就緊緊的貼在幽靈成員的臉頰,可他們,依舊是軍姿的站的筆直,眼睛裡的情緒,根本沒有任何的波動。
哪怕是子彈貼著自己的臉頰飛了過去,幽靈的成員,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他們真的不是人,他們只是機器,殺人的機器。
幽靈的成員,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沒有同情,沒有可憐,也沒有憎恨,他們只是像是看一件物品的,掃了一眼胡上校的屍體,鬆開手,任由他倒在了地上。
蒙古大夫忍不住輕輕的『滋兒』了一聲兒,「權五爺,您今兒可真仁慈。」
一槍爆頭,壓根沒讓這傢伙受什麼罪,甚至是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就去見了閻王爺。這種死法,可真是太便宜這傢伙了。
他對這傢伙,沒有什麼仇恨值。
可他還是覺得,死的這麼輕鬆,也沒有受苦,太便宜這傢伙了。
連他現在這個身份不清不楚的人,都覺得,一個碰了權五爺夫人的傢伙,死前不進九處活受罪就死了,太他媽的幸運了!
「我說權五爺,現在打算改吃齋念佛了?這麼仁慈。」蒙古大夫笑著將懷中的安寧還給了男人,笑眯眯的調侃,「還是說……你權五爺也開始演戲給女人看了?」
權煜皇將槍放回腰間,冷笑一聲兒,對蒙古大夫的話根本不予評價。
「安小妖,來五爺懷裡睡覺。」
眨了眨狐狸眼兒,安寧死死的盯著倒在地上的那一具還有溫度的屍體,再三,才相信了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死了,死在了她的眼前。
「權煜皇,你自己說的。」
「嗯。」
「你今兒只殺一個人。」
「是五爺說的。」
閉上眼睛,安寧重新摟住男人的脖子,將腦袋重重的靠在男人結實的胸口上,「我困了,想回家睡覺。」
權煜皇低頭斜睨了她一眼,語氣里含著笑意,「又不吃黃桃罐頭了?」
「哼,我睡醒了吃不行啊?」
「成。」似乎是看她滿身傷痕累累的樣子太可憐了,又或許是她縮在自己的懷中,就那么小一點兒,看著更讓人心疼,權五爺今兒對她是任取任索極了,「五爺給你買好,你睡醒了吃。」
「那你餵我吃?」
「拿嘴餵?」
「又耍流氓。」
權煜皇大步流星的抱著她向外邊走去,在與被幽靈控制住的指揮處的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眼中爆射出的殺氣,連幽靈的成員都不禁為之一震。
略一停頓,權煜皇抱著她,繼續向前走去。
蒙古大夫落在他們身後,看著指揮處已經被嚇的臉色蒼白的傢伙們,深深的嘆了口氣,感慨的說道,「今兒撿回一條命,回家好好去燒香拜佛謝菩薩保佑吧!他姓權的,可不是每天都這麼仁慈,這麼願意吃齋念佛。我說,你們最該感謝的人,其實也不是菩薩,而是那個被你們用刑的女人。要沒有她,今兒指揮處的人,一個都活不成。」
說完,蒙古大夫搖搖頭,一抬手,「帶回九處。等候權五爺發落。」
幽靈的成員沒有任何的聲音,他們只知道執行命令。
回頭又望了一眼那吊在半空中的鎖鏈,蒙古大夫忍不住又是一聲嘆息。
動了權煜皇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