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陸越川的點頭之後,安寧也沒客氣,直接問道:「我問你啊,有人一直想方設法的在打探權煜皇的動態。沒錯吧?」
「是,而且不是有人,是有很多的人,各種各樣的人,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在打探五爺的動態。」
「以前這家裡,是有不乾淨的老鼠吧?」
「沒錯兒。而且不止一隻。每一隻老鼠的背後,都是不同的主子。」陸越川聳聳肩,好像這事兒特別稀疏平常一樣,「五爺是什麼身份?自然是這京城裡最引人注意的權貴之一。五爺的一舉一動,不知道牽動著多少人的神經。而且這真沒什麼,有人在五爺的身邊,在我的身邊安排了眼線,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也沒少在人家的身邊安排眼線。不然,九處怎麼運轉?」
「可自從南宮出了車禍那事兒之後,家裡的老鼠就被清除乾淨了。」安寧的目光猛地閃爍一下,那其中爆發出的力量,竟然讓陸越川微微有些心顫。
已經很久了,他都沒有在嫂子的狐狸眼兒里看到這樣令他心顫的凌厲目光了。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嫂子已經不是他初次見面時候那個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稜角的刺蝟,漸漸的,嫂子變成了會每天溫柔給他們做飯吃的人。
可他不該忘記的,嫂子也是通過了很多個考驗,然後才被五爺娶進家門的強悍女人。
就像嫂子不該忘記他陸越川是個什麼手段陰狠的畜生一樣,他也不該忘記的,他們家嫂子,可不是個被天天圈在廚房裡溫柔賢惠的妻子,她可是被五爺稱之為狼崽子的女人。
斂了斂眉宇間的情緒,陸越川直視著她的眼睛,「嗯,嫂子你到底想說什麼。不妨直接一點。」
「那好,我就直說了。凡爾賽宮殿的老鼠,被清除乾淨了。可權家老宅的眼線,並沒有被清除。昨兒晚上的家宴,有心人肯定知道。」
陸越川眯了眯眼睛,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他道,「不用有心人,大姐搞了個家宴用來慶祝小少爺平安歸來,這就不是秘密,該知道的人不該知道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簡而言之一句話,他們這個圈子裡,是個人都知道這事兒。
因為,小少爺死裡逃生這事兒,早就被傳開了。
按理來說煜灝出去執行任務,這是絕密!除了九處與特戰旅的高層,根本不糊有人知道煜灝出去執行了任務。也不能又其他人知道。
可偏偏,這事兒就是這麼迅速的給傳播出去了。
而且還傳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什麼這任務的重要性啦,什麼這任務的危險性啦,基本上都是真的。偶爾有幾處被誇大其詞了。
可流言蜚語麼,這些都是正常的。一傳十,十傳百,某些地方肯定會被誇大其詞。
但有一個問題值得思考。
特戰旅跟九處最最機密的任務,怎麼就給宣揚出去了?誰宣揚出去的?知道煜灝要去執行的人,十根手指頭就數的過來。將這件事傳播出去的人,到底想得到什麼?
這個答案其實挺簡單的。陸越川稍微調查了一下,他的心中就已經有了計算。
是誰宣揚出去的,目的是什麼,聽聽外邊那些人是怎麼說這件事兒的就一清二楚了。
只能說,煜灝出去執行任務又平安的回來,是被有心人故意大肆宣揚出去。目的很簡單,為了挑撥五爺與煜灝之間的關係。順便呢,要是能再把大姐跟五爺的關係挑撥一下,那就再好不過了。
外邊關於這件事兒的版本挺多的,可中心思想無非就是一個——
九處有一個極其危險的任務,去執行的特種兵,基本是十死無生的。權五爺明知道這任務的危險性,還是把他的親弟弟給派了出去。原因只有一個,權五爺手段陰狠,根本不念手足情,為了權氏集團的繼承權,想盡辦法的要把自己的親弟弟給害死。只為了能夠確保他是權氏集團唯一繼承人的地位。
是的,昨兒煜灝才回到京城。今兒,那流言蜚語就已經充斥在了京城的每一片天空之中。
人人都只道權五爺心狠手辣,為了權氏集團的繼承權,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加害。估計權家大姐的好日子也不會持續太久。畢竟,權家大姐執掌權氏集團太多年了,權五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