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安寧熱誠與信任的眼神,對方目光堅定,不閃不躲,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小安,你筆試成績特別優異,你被刷下去我懷疑過。其實在你來找我之前,我就已經對考試的結果提出異議了。」黃庭長也沒含糊,「可是你面試的成績太差,沒有用。」
「黃庭,面試成績的貓膩我不想在您面前多說。如果不能幫我爭取一個面試的機會,那幫我提出複議可以嗎?我已經遞交了異議書。」
國字臉的中年男人輕輕搖頭,「結果已經定了,不會有用的。小安,我看過你的答卷,你的專業能力毋容置疑。與其揪著這事兒不放,不如好好回去準備來年的考試。」
不難看出,黃庭長是很可惜安寧今年被刷下去的。
今年的考試,是檢察院自主招收,所以只有應屆生可以報考。錄取還是刷掉,他們院有很大的自主權。像小安這種情況,只能認了。可來年的國考,那就是實打實的。成績擺在那兒,誰也沒法兒把筆試第一名的考生給刷下去。
真正有實力的人,根本不懼怕這些貓膩。也沒人能把有實力的人打壓一輩子。
可安寧特別堅持,「黃庭,就幫我在異議書上簽字不行嗎?」
做檢察長的人那眼光不是一般的老辣,黃庭長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安寧。那目光,很銳利,卻不鋒利。
帶著審問,又不參雜一絲私人感情。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安寧無比確信,她今天來找黃庭長是找對了!
不再猶豫,她對這種剛正不阿的檢察長無法有絲毫的欺瞞。
「黃庭,我實話跟您說了吧。我也已經打算來年繼續參加國考。之所以又不死心的對結果有異議,是因為把我知道了把我卡下去的人,出事兒了。」
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太直白。
安寧慢條斯理的考慮著措辭,不想讓黃庭長以為她是靠小伎倆混進檢察院的人,更不想讓黃庭長覺得,她與姓付的是一丘之貉。
點到為止,說的太多,反而顯得她好像是在耍手段玩心思。
「黃庭,昨天晚上在xx大街出了一場車禍。您可以去網上搜索一下相關新聞。不瞞您說,我也是在看到這個新聞才不死心的提出了異議書。」
是什麼就是什麼,安寧一點遮遮掩掩都沒有,坦坦蕩蕩。
她的確是從新聞里嗅到了某些訊息,覺得這是她『沉冤得雪』的大好機會。她不肯放過任何的機會,她承認她有玩弄心思的行為。但她心安理得,光明磊落,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如果沒有姓付的從中作梗,她現在已經是一名檢察官了!
緊跟著老爸的步伐。
想要進入檢察院,並不全是為了調查她老爸的死因。除了的確很喜歡之外,她更是覺得,如果她成為了一名檢察官,跟老爸的距離似乎就更近了。
她最崇拜的人就是老爸,如果追老爸算追星,那她一定是老爸的鐵桿小粉絲。
在安寧思路飄向遠方的時候,黃庭長已經在電腦上看到了昨晚的車禍新聞。並且,黃庭長還得除了比她更龐大信息量。
剛正不阿,不代表黃庭長是一根筋死腦袋。相反,那些彎彎繞繞他清楚的很。只是……不屑去玩弄罷了。
「我不得不得承認,那些人說你是書呆子只會考試,簡直太扯淡了。他們還不如給你安個筆試第一名是抄襲的罪名。至少比較容易令人信服。」
黃庭長『滋兒』了一聲,一臉的嗤之以鼻。
從一個新聞報道就能嗅到這個信息的人,會是書呆子?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聽了這話,安寧微微鬆了口氣兒。
她明白,黃庭長這是已經答應幫她在異議書上簽字了。
拿起自己的包包,安寧起身,「給黃庭添麻煩了。」
黃庭長擺擺手,「這不算什麼,還得你有實力我才能幫你。」
「那麼不打擾黃庭工作了。」
「小安。」
「嗯?」
「只是希望到時候你進了檢察院,我能把你爭取到刑二庭來。不然,我寧願也當一次小人,將你拒之門外。」黃庭長一邊說,一邊連連點頭,「嗯嗯,這麼優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