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華老闆鐵青的表情,安寧反而還來安慰開導他,「華老闆,您對我照顧有加,對九處態度我也看在眼中。咱們關上門說句心裡話,您覺得陸總這麼做,是欠考慮嗎?我卻覺得,他恰恰是經過了慎重的考慮,才決定這樣的。您想想看,戍衛權我不可能交出去,軍方承諾給九處五天的時間,我必須要讓你們兌現。陸總呢,對戍衛權更是勢在必得。五天的時間,你們給不了。這就是沒得談的事兒,根本就不可能談的攏。所以,陸總才決定這麼幹。」
讓她去面對本部的各位團部級以上的首長們,讓她直接跟這些人去談。
人多勢眾,她雙手難敵四拳。猛虎,也架不住一群鬣狗的蜂擁而撲。
陸昱川這行為,看似魯莽又孩子氣,但深想一下,不得不說他這是一步好棋啊!
爆炸案都已經發生了,如果本部還不把戍衛權從九處手裡要回來的話,那本部以後也沒法兒抬頭做人了。如果她一個人舌戰群儒,能讓那些人放棄收回戍衛權,那算她有本事。決策是大家一起決定的,最後也不會算在他陸昱川的腦袋上。如果逼迫她交出了戍衛權,那她也不可能只把仇記在他陸昱川一個人的身上。是她自己招架不住本部各位長官的壓力,交出了戍衛權,管人陸昱川什麼事兒?
橫豎不管結果如何,他陸昱川都不會有任何的影響和損失,更免去了他會因此事與九處惡交撕破臉皮的後果。
一本萬利的買賣,這位陸總的如意算盤,打的很響呢。
「華老闆,所以不是我不想好好談,是已經沒有機會再好好談了。」安寧輕嘆了口氣兒,「您的苦心,我真的明白,我也領了您的好意。但這件事兒,您已經控制不了了。剩下的,就讓我們九處自己來吧。您等會兒能幫我說兩句好話,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華老闆輕輕搖頭,「一個陸昱川就足夠你喝一壺了,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丫頭,你危險啊!」
安寧笑了笑,側身向陸越川說道,「告訴郝隊長,半個小時,如果我沒有再讓你去找他,就讓他帶著九處的兄弟們闖進來,接我回九處。」
陸越川點點頭,下去找郝亦花的表弟了。
華老闆聞言,倒抽了一口涼氣,「丫頭你——」
「華老闆,我也是防患於未然。陸總的態度你也看到了,我不得不防啊。如果本部打算直接扣下我,我總要給自己想點辦法的。九處的最高長官,絕不能被扣下。否則,我們九處以後就沒臉兒在京城出現了。權煜皇回家以後,也該跟我生氣了。」
咬了咬牙,華老闆一向都認為事情可以慢慢談,兩邊都讓讓步,就沒有談不攏的事情。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連談都不談,便訴諸武力來硬的。陸昱川的這個行為,是真的惹惱了華老闆。其結果就是更加的把華老闆推向了九處這一邊。
他說:「丫頭,你想的也沒錯兒。就陸昱川那態度,他很有可能會直接把你扣下。強行從九處手裡取回戍衛權。權五爺不在,你跟陸部長又都被扣在了本部,九處沒有能做主的人,這戍衛權,也只能交出去了。你這防的沒錯兒。是該防!」
安寧笑著跟華老闆一起慢慢的朝大會議室走去,「華老闆,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畢竟是個女人,又從沒露過臉兒。我如果態度不強硬一點,我怎麼能完成權煜皇交代給我的事情?您也別太責怪陸總了,或許是我剛才的態度太過分了些,他才這樣兒的吧。」
「丫頭啊,你就別跟我在耍心眼了。你的手段,我清楚的很。你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幫陸昱川說好話,讓我偏袒於你。我這雙眼睛,還是能看清楚的。」華老闆先警告了安寧別跟他玩弄心眼,隨後又說道:「不過你也說的沒錯,你初來乍到,態度是要強硬起來。不然你也沒有辦法代表九處。對了,你剛才說權煜皇交代給你的事情?」
安寧點點頭,「權煜皇親自聯繫的我,命令我無論如何也要留下戍衛權,至少在他趕回京城之前,這戍衛權我必須拿在手裡。我們兩個人結婚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對我下達軍令。還說我要是完成不了,回家他就跟我離婚。華老闆,我也是沒有辦法了。於情於理,為了九處更為了我的婚姻,我也只能如此了。」
「權煜皇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丫頭,我也不妨跟你說句實話好了。只要權煜皇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