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擔心我們直接進行暗殺之後,那邊也會坐不住,也對權煜皇下毒手,對麼?」
沉重的點了點頭,郝亦花的擔心之處正是如此,「兩方較量,憑的是實力和手腕,直接進行暗殺,這行為太下三濫。不管在哪裡,至少都有一個約定俗成的遊戲規則。如果兩方只要爭鬥,其中就一方就進行暗殺的話,那就亂套了。很少會有人這麼幹。就算是權五爺,他明明是殺人集團的頭子,可他輕易也不會直接向對手進行暗殺。就是這個原因。誰如果率先破壞了這個遊戲規則,那麼將要承擔的就是群起而攻之的後果。這個風險太大了,沒有人會願意承擔。」
頓了頓,郝亦花繼續說道,「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這個圈子,沒有直接進行暗殺的。破壞了遊戲規則,以後不管是誰,都不會……總之,進行這樣的暗殺,以後就別想在這個圈子裡混了。」
安寧卻相當果決,「現在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們這個圈子裡的遊戲規則,我不會遵守,因為我原本就不是你們這個圈子裡的人,以後,我也不會在你們這個圈子裡混。所以對我根本就沒有影響。」
郝亦花也猜到安寧的態度了,他只是說:「我畢竟是你的參謀,這些東西我也必須要跟你說清楚講明白。可是夫人,有一點你真的要考慮好了。我們這邊進行了暗殺之後,人家也不會傻傻的坐在那兒等我們暗殺。人家也會進行反擊的。權五爺現在可不在咱們的保護之下,他人在本部。你是知道權五爺跟本部的微妙關係。我們可以進行暗殺的同時,人家也可以暗殺再本部監獄裡的權五爺。而我們,對於保護權五爺的安全,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方法跟對策。」
安寧咬了咬牙根,「如果我能夠保證在監獄裡的權煜皇的安全呢?」
「那麼夫人你就可以儘管放手去做了。」這是郝亦花的判斷,他說:「你以後又不在這個圈子裡混,你也不用考慮以後。你只需要考慮當下就可以了。但問題是……夫人你有辦法保證權五爺在監獄裡的安全嗎?」
「有!」安寧斬釘截鐵的丟下一個字兒,「華老闆。如果他肯保護權煜皇,那麼是也甭想在本部的監獄裡對權煜皇下毒手。」
郝亦花更擔心了,「我就猜到你要去找華老闆。夫人,你有把握讓華老闆趟這趟渾水嗎?華老闆已經位極人臣,甭管我們這次斗的有多凶,這把火都燒不到華老闆的身上。華老闆什麼都不用做,我們斗得越凶,華老闆就可以趁我們彼此都元氣大傷的時候,狠狠的撈上一筆。夫人,人家華老闆憑什麼要趟這渾水呢?他沒有理由的。」
「他必須給我趟這渾水!沒得商量!」現在的安寧,果決之中又充滿了霸道。
簡直,與那位權五爺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郝亦花嘆了口氣兒,他怎麼有種在伺候權五爺的感覺呢?
認定的事情就蠻不講理,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就是要按照他的想法來。願意自然最好,不願意就不折手段的讓人家願意。
「好吧……看來夫人你已經決定好了。那麼,我只能陪你走一趟了。」郝亦花非常無奈,「可有句醜話我們要說在前邊。夫人,如果你無法說服華老闆的話,那麼你就得放棄暗殺的計劃。你知道的,華老闆若是不肯幫忙的話,我們進行暗殺的計劃,風險太大了!當收益和風險不成比例的時候,這買賣是不能做的。」
「賠本的買賣當然不能做了!」安寧心中似乎已經有了對策,她說:「華老闆必須給我同意!」
「今天已經很晚了——」
「月黑風高,才是殺人夜。」安寧直接打斷了郝亦花的話,「高老的死訊剛剛傳到利益集團的耳朵里,我們要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絕不能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若是等人家反應過來,我們又要處於被動的局面了。事不宜遲,你現在就跟我一道去找華老闆。」
郝亦花已經被安寧表現出來的手腕和果決所折服,他早就已經沒有把安寧當成是需要他指點的豪門貴婦,他是已經把安寧當成是自己的boss來看待了。
點點頭,郝亦花說道,「夫人你先別著急,你要去見華老闆,我也得替你安排一下。必須要保證你跟華老闆的見面,沒有任何人知曉。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替你準備妥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