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安寧說的也是真心實意,毫無隱瞞,坦蕩磊落。還一點都不矯情。
嫁?不嫁?
這決定權真不在她手上。
她是痛快的嫁了,還是果決的不嫁,決定權……永遠都在他權五爺的手上。
他要娶她,肯定有什麼目的。她都不需要他直言相告,她只是要他一個最簡單不過的理由,哪怕只是含糊其辭的一句敷衍話兒,他也都不肯給。
這樣不坦誠的男人,要她怎麼嫁?
真嫁了,她死的那天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死的。
不明不白的,她沒法兒嫁!
她要的,還真不是什麼別的玩意兒。她就是想要個明明白白。
這個要求,很過分嗎?很強人所難嗎?
她總要知道,一個男人娶了自己,到底是為什麼。
不管他權五爺有什麼宏圖偉業要謀,她在這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左右逃不過一個『明白』二字。
活的不明不白,這不是她的性格!
權煜皇只是帶著嘲弄的撇著她,「安小妖,知道的太多,會死。懂?」
連這道理她現在也不明白麼。
安寧斂眉,神態不卑不亢,「任你權五爺隻手遮天,我若不肯嫁,你奈我不何。」
頂到天他也就是一槍崩了她麼。他要真想要,成啊,給他個鬼新娘,看他權五爺敢不敢娶!
「橫豎五爺也沒指望你這狼崽子能滿口答應。」權煜皇一臉早就猜到的模樣,不驚訝不慍怒。
都說女人是百變的妖精,安寧反到覺得他權五才是百變的千年老妖!
每當她覺得自個兒稍微有那麼點兒了解他的時候,這人又會在她面前展現出與之前都截然相反的一面。
時間久了,對於他的『千變面孔』便也不覺得好奇。反而還挺期待的,下一次,這人又會拿出那一張面孔出來?
陰狠玩意兒、潑皮無賴、市井流氓、腹黑羔子、暴戾變態。
哪一個都是他,哪一個也不是他。
權煜皇懶洋洋的伸手刮蹭著她的臉頰,安寧不閃不躲,任由他像騷弄一隻在陽光在懶洋洋曬太陽貓兒一樣的騷弄著自個兒。
這樣過分親密的接觸,對性.冷淡的人來說,早就超過了底線。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壓在身下演了好幾場成人小電影兒的緣故,他這樣的舉動,安寧並不排斥。
他拇指上美玉太過晶瑩剔透且沒有一點雜質,到了看起來挺像是老.胡同街攤兒上十塊錢一雙的玻璃玩意兒。
入手,一片冰涼。
蹭的她臉頰有些刺痛。
很長一段時間,她與權五爺都沒有開口說話。
她心裡惦記著前些天一直困擾著她的疑惑,在逐字逐條的分析著,全部都能跟這男人對號入座。至於他心裡在琢磨什麼,安寧就有點摸不透了。反正她也沒磨頭過這位爺不是麼?
半響,權煜皇才用食指中指兩根手指,『蹦兒~』的一聲,不輕不重在她眼尾彈了一下。
「婚事兒麼,不著急。我給你時間慢慢考慮。」
「那我該謝謝權五爺?」
「謝就免了,五爺跟你說點事兒。」
安寧涼薄的拉開唇線。這個權五爺,終於要說正事兒了。
虧他也能沉得住氣,忍耐上這麼幾個月才拿出來跟她說!
「五爺說吧,我洗耳恭聽。」
拖得時間已經夠久了,對她的保護也已經到了火候。權煜皇不再藏掖,連點鋪墊都沒有,就那麼直接進入了正題。
「死的那傢伙,是九處的骨幹探子。」
只一句話,便足夠安寧判斷出對方的性格。
謹言甚微、小心謹慎、低調的讓人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
的確是個骨幹探子的標準形象。
畢竟她是唯一的目擊者,對於案件,她也是一直在關注的。死者住在很老舊的家屬小區,房子是租的,一住就是十多年。街坊鄰里對他卻毫無印象,警察例行公事詢問的時候,街坊鄰里給出對死者的印象,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好像小區裡有這麼一號人,也經常能見到他的身影,卻幾乎對他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