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蘇思琪很早就醒了,躺在床上發呆,不是沒睡醒,而是頭腦太清醒。有一想見到林浩楠的雀躍,更多的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秦森。
雖然是被他強吻,但她也回應了不是嗎?她沒有喝醉,神志很清醒,找不到藉口,也沒有退路,一想到他胸有成竹的淡淡笑意,和堅定的神色,她就心慌,如果他真是另一個人,她該怎麼辦?背叛沈孟青嗎?
想到這裡,心裡頓時湧起一股巨痛,淚水濕潤了眼眶。
不,她愛沈孟青,她的生命,她的靈魂都愛他,這輩子不會也不可能背叛,想都不要想!
雖然心裡很亂,但蘇思琪不是庸人自擾的性格,在床上翻了幾個滾,一躍而起,趿了鞋子下地。
她到陽台上做運動,晨風徐徐,幾盆月季迎風招展,冬天的時侯還焉不拉嘰的,一到春天立馬抽芽長葉,顯出一派生機勃勃來。她蹲下來,輕輕摸摸綠色的葉子,意外的發現居然打了個的花苞,這是去年神秘人送的那九百九十朵月季插活的。她一直認為這些花是沈孟青送的,所以心翼翼的養著,成活第一株的時侯,那種興奮和驕傲的心情至今還記得。
後來秦森也送了她九百九十九朵月季,她沒有插枝,只養在水裡,敗了就扔掉了。送花的人不一樣,花的待遇自然也不一樣。
蘇思琪湊近花苞聞了一下,沒有香氣,她笑自己太性急,才指甲蓋大,還早得很呢。
給自己做了個簡單的早餐,蘇思琪收拾妥當,和平時一樣精神抖擻上班去。
沒什麼可怕的,以不變應萬變,她一直就是這麼做的。可是一跨進公司大門,她下意識的止住了腳步。
秦森和昨天一樣,坐在她的位子上看報紙,面前擺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於曼麗巧笑顧盼的站在一旁和林浩楠話。
這樣詭異的場面讓每一個進公司的職員都微微愣了一下,秦總和林董事不合,眾所周知,現在他們一個坐,一個站,彼此毫無交流,看得出仍是有隔閡,可是居然沒有誰離開。
林浩楠的人緣不錯,又是剛回來,人人都看到他都一臉驚喜。
「林董事,你回來了!」
「哇,林董事,這麼久不見,好象又帥了呢!」
「林董事早啊!」
跟林浩楠打完招呼,又向秦森問好,只不過那上揚的聲音很自然的降下來,平和恭謹:「秦總早。」
「秦總早。」
「秦總早。」
蘇思琪慢慢走在人群里,聽著兩種完全不同的聲調,突然覺得好笑,可是她笑不出來,秦森的臉色並不好看,雖然看著報紙,餘光里卻有瘮人的寒意滲出來。
林浩楠背對著他,自然看不見,向著走過來的蘇思琪張開雙手:「你這傢伙,看到我怎麼不高興?」
蘇思琪摸了摸自己的臉,「不高興嗎?沒有……」話沒完就被林浩楠要擁進懷裡。
這麼多人看著,蘇思琪有不好意思,準備敷衍一下就算了,沒想到邊上斜出來一隻手將她扯出林浩楠的包圍圈。
林浩楠撲了個空,自然不爽,何況拉走蘇思琪的是一直看不順眼的死對頭秦森。
蘇思琪見林浩楠臉色一沉,再回頭看秦森,心突突跳了兩下,秦森眼底一片冰寒。
從前台路過的人群放慢了速度,就象正常流淌的河水突然變得緩慢,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秦森和林浩楠。
蘇思琪很著急,求救般的看著於曼麗,結果發現她比自己還慌,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一臉驚慌失措。
林浩楠冷著臉:「秦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董事,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秦森銳利的目光直視他,有些咄咄逼人。
「我和思琪是老友,許久不見,擁抱一下沒礙著你的事吧?」
「你們在外頭怎麼樣,我不管,但在公司不行,中泰集團的作風是嚴謹務實的,不是你那些花架子。」
「秦總,不要給我扣上那樣一大帽子吧?朋友間的擁抱只是一種禮儀,你在美利堅合眾國的時侯不會沒有擁抱過誰吧?」
秦森的態度很強硬:「那是在美國,在這裡不行。」
林浩楠氣得嚷起來:「你這是?憑什麼不行,公司哪條規章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