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老女僕帶著韋賽里斯走下了梅葛樓,來到了位於一樓的舞廳。
這座位於梅葛樓內的舞廳主要用於王室的宴請和舉辦舞會,大概能夠容納一百多人的大小。
一座座拱形的窗戶透進來了陽光,照在了舞廳內的銀鏡上,一排排點亮的燭火輕輕搖晃,整座舞廳燈火通明。
舞廳的二樓有一條長長的走廊,厚重的牆壁上還懸掛著華麗的木雕和做工精美的織錦綢緞,兩面象徵著坦格利安家族的三頭龍旗懸掛在大門的兩側。
整座梅葛樓事實上就是一個城堡中的城堡,位於紅堡的正中心,擁有達到十二尺厚的城牆和護城河,作為皇家居所專用,防禦能力自然是牢不可破。
而韋賽里斯跟在老女僕的身後來到了舞廳內,發覺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侍衛,都正在整理著自己的裝具和武器。
韋賽里斯和老女僕走進來的身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但也僅僅只是看了一眼,然後便繼續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王子殿下。」
一名灰黑色頭髮,身穿著皮甲與馬褲的中年男人也正在擦拭著自己手中的長劍,看到了韋賽里斯走了進來,微微點了點頭向他打了個招呼。
而另外一名身披白袍的御林鐵衛聽到了聲音,也轉過了頭望向了韋賽里斯。
被兩位騎士的目光鎖定,韋賽里斯的內心微微一緊衣袖下的五指輕輕握了一下,但表面上表現的還是很鎮定,微微欠身禮貌的打招呼道。
「您好。」
「威廉爵士。」
威廉·戴瑞爵士是紅堡中的教頭,主要負責訓練紅堡內的侍衛戰鬥技巧和陣列,本身也非常精於戰鬥,否則也不會擔任如此重要的職位。
而他的哥哥正是御林鐵衛中的瓊恩·戴瑞爵士,跟隨雷加王子參與平叛戰爭了,在三叉戟河之戰結束後,如今生死未知。
然後韋賽里斯又轉過頭來望向了那一位看起來年紀很輕的御林鐵衛,點了點頭同樣打招呼道。
「詹姆爵士。」
而白袍騎士沒有言語,單手扶著腰間的劍柄,目光上下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韋賽里斯的身影。
正從他的身邊走過。
雖然他加入御林鐵衛的時間尚短,對於坦格利安家族的成員也談不上多麼熟悉,尤其是這一位二王子。
但畢竟都生活在紅堡內,平日裡低頭不見抬頭見,他總覺得今天的韋賽里斯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
好像腰背挺得更直了一些,而態度卻更謙遜了幾分。
詹姆五指握了握劍柄,然後目光轉向了他處。
而韋賽里斯沒有理會眾人望向他的目光,他此刻雖然心跳有一些加速,但似乎找到了一些狀態。
越是在困境越會保持堅韌,這是他在前生今世都保有的特性。
韋賽里斯來到了大廳當中的座位前,座位上坐著的是一位穿著華麗的銀髮女人,他沒有抬頭直視,只是輕微躬身施禮。
「母親。」
舞廳內的氣氛依然嚴肅沉重,然而他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韋賽里斯。」
隨後,一道帶著疲憊的聲音從韋賽里斯的頭頂響起。
蕾拉王后伸出手來穿過了男孩的腰肢,輕輕擁抱住了自己的兒子,然後把頭依靠在了他的側臉上。
「我的孩子...」
「有件糟糕的事情必須要告訴你…」
韋賽里斯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母親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這個聲音中帶著堅強女人實際上已經到達了崩潰的頂點。
天鵝絨的衣衫下滿是紅腫、咬痕和抓痕,這些都是昨夜噩耗傳來之時,發瘋的丈夫在床笫間留在她身上的印記,但蕾拉·坦格利安這個堅強的女人仍然在苦苦堅持。
雖然長子的戰死、國家岌岌可危的消息讓她悲痛欲絕,再加上昨夜受到的心靈和肉體上的創傷,然而為了韋賽里斯和她腹中的孩子,她必須還要重新振作起來。
好在她的丈夫在瘋癲之中尚且保留了一絲理智,知道大勢或許難以挽回,急切下令抽調一隊紅堡侍衛,護送蕾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