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筠姣好的面容上顏色青一陣白一陣,早知道赫連鈺是這樣的人,她就不該獨自一個人去賢王府,還以為南涼這樣等級森嚴,規矩講究的國家,皇族的教養必然是全天下的典範,哪曾想,這賢王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葉筠氣得不行,卻也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使臣們一個都沒來,她得孤身一人面對赫連家這麼多人,所以不能怒形於色,必須在這些人面前營造一種她底線神秘的朦朧感。
輕輕吸一口氣,葉筠平靜下來,再次看向赫連鈺時,那雙眼睛裡已經不見了之前的怒意,空靈清澈,卻讓人覺得莫名的寒。
赫連鈺對上葉筠的視線,怔了一怔。
不過十四歲的毛丫頭而已,面對事情竟然有這樣冷靜沉著的態度,可見他眼光的確是不錯,這個女人,他要定了,不管是先把她弄得滿身污名還是先讓她破了身,但凡是能將她永遠留在南涼的辦法,他都不介意去做,反正事後有的是法子將自己摘乾淨,他甚至還能將自己包裝成受害者。
心知與赫連鈺這種人是講不了道理的,葉筠便沒想著再跟他扯皮,直接看向上首的永隆帝和蕭太后,「敢問貴國皇帝陛下,皇太后娘娘,你們國家有沒有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之說?」
永隆帝眼瞳眯了眯,倒是蕭太后先點了頭,「自然。」南涼律法可不是擺設!
葉筠再看向赫連鈺,唇邊笑意猙獰,「既然賢王殿下說那些流言是北燕使臣散出去的,那麼,證據呢?」
證據?赫連鈺真沒有,不過他擅長詭辯,「長公主不也直接指明謠言是本王府上的人散出去的?你的證據呢?」
葉筠一哽,她是來給永隆帝賀壽的,不是來查案的,一時半會兒,哪裡來什麼證據,「那好,暫且不提證據的事,本公主且問你,事發的時候,賢王你為何不第一時間站出來澄清?」
「澄清什麼?」赫連鈺反問,「本王聽到的流言是說長公主你才來南涼第二日就親自登賢王府的門。這些話都是事實,並無半點污衊的成分,而剛才本王也當著我父皇和我皇祖母的面說清楚了,長公主之所以去賢王府,是為了給本王登門道歉,並將你珍藏多年的畫送給了本王,敢問長公主,本王說的這些,哪一個字還是哪一句不是事實?但凡有假,本王任憑處置。」
葉筠被噎得臉都綠了,赫連鈺說的的確是事實,可他為何非得在眾人面前強調那幅畫是她自己的?很明顯之前就給所有人造成了一種猜疑,如今再強調一遍,這些人說不準真會懷疑她與賢王有什麼關係。
「本公主的意思是,傳謠言的是外面的人,賢王就該站出來告訴所有人,本公主與你什麼關係都沒有。」
赫連鈺涼涼一笑,「本王再能耐,頂了天也只能壓下去一小部分,可若是當著我父皇和皇祖母的面把話說清楚,那就不一樣了,我父皇是南涼江山的掌權人,只要他知道了真相,何愁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壓不下去?」
強詞奪理!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葉筠咬著牙,心中將這個人恨到了骨子裡,所謂流言猛於虎,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能成倍的擴散出去,知道的人便會越來越多,還說什麼非得要當著皇帝的面澄清才管用,根本是混淆視聽,他的目的,說不得就是故意拖延時間讓自己的名聲毀在那些毫無根據的謠言裡。
赫連縉望著當前場面,挑了挑眉。
赫連鈺是他前世今生最大的死對頭,而葉筠,前世害雲初微落胎的十有**就是她,哪怕那個人不是她,與雲初微爭搶蘇晏的時候,她也沒少幹壞事,若說要幫哪個,還真是個難題呢!既不想讓赫連鈺白白占了便宜,又不想葉筠太過舒坦,看來,只能作壁上觀了。
許菡並不曉得前世的事,只是覺得葉筠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被赫連鈺這麼欺負著實有些過分了,皺皺眉,對著赫連縉小聲道:「殿下,我見那公主挺可憐的,要不,咱們出手幫一把?」
可憐?赫連縉心中冷笑,前世,葉筠明知道蘇晏只是暫時失憶想不起來,但他宣國公的身份跑不了,他有個夫人云初微的事實也跑不了,可她還是想方設法將蘇晏據為己有,甚至否認蘇晏的身份,暗中想法子謀害雲初微,好在雲初微也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給葉筠設了個圈套毀了她那張臉,葉筠聲名俱損,沒辦法再回北燕,只能一
第225章 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