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騎兵,不似狼,卻似虎。
他們一個個馬技嫻熟,只片刻間,便到得韓漠身旁,只不過這些騎兵卻並沒有將箭矢shè向韓漠,而是從韓漠身邊飛馳而過,對著後面追上來的那一群白衣殺手,毫不留情地shè出了地獄之箭。
面對這一群老虎般突然出現的騎兵弓箭手,白衣殺手顯然都是吃了一驚,先前如閃電般的速度慢下來,互相靠在一起,集成一個圈子。
只是這群騎兵根本沒有絲毫的留情,「嗖嗖嗖」,寒風之中,箭矢發出犀利的破風之聲,都是往那群白衣人的要害處shè去。
這一群白衣殺手,此時卻像一群被狼群包圍的小綿羊,只有任人屠宰,只是片刻間,所有的白衣殺手都是倒在血泊中。
shè在他們身上的箭矢,只shè兩處,咽喉和心臟,其他地方一箭不沾。
這一小隊騎兵,就像是最有效的殺人工具一般,準確、無情、果斷,shè殺敵人,甚至不願意在敵人身上多làng費一支無效的箭矢。
恐怖的箭法,恐怖的騎兵!
……
韓漠並不關注那隊騎兵的屠殺,只是調轉馬頭,馳到奄奄一息的尹圖身邊,停住馬,並沒有下馬,只是用一種憐憫的神情看著尹圖。
尹圖口中的鮮血兀自止不住往外冒,可見韓漠那一招反撩腿實在是威力驚人。
尹圖想掙扎,可是身體只要一動彈,五臟六腑就有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所以他只能靜靜地躺在地上,一雙眼睛卻是不甘地望著韓漠。
「我一直很少相信別人。」韓漠凝視著尹圖的臉,平靜道:「如今又是非常之時,而且……你在營里說的話太多,表現得太忠誠,我……自然也不會相信你!」
尹圖眼中顯出絕望之sè。
他此時才明白,自己在營地里試探韓漠,反被韓漠將計就計。
他提出讓韓漠暗中帶人過來,更提出讓人化裝成韓漠來赴約,但是都被韓漠拒絕,原來自己當時在試探之時,韓漠卻已經對自己起疑,從而故意對自己說不領人過來。
他現在忽然清楚,韓漠聲稱去換衣服的時候,只怕就是去進行布置。
這些騎兵,肯定是順著馬蹄印跡從後面跟上來,而且他們一定也離得很遠,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尾隨能力一定極強。
雖然有一段距離,但是方才他卻掙扎著抬頭看到了前方那一場血腥的屠殺。
那群騎兵快速而有效,下手無情,那一群白衣殺手每一個都是苦心培訓出來的殺人機器,但是在面對對方的鐵蹄之時,白衣殺手們卻是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幾乎是在片刻間就被屠殺的乾乾淨淨。
那群騎兵的裝備盔甲,尹圖並不陌生。
御林軍自京里離開,行了不到三日,便有一支幾百人的騎兵隊伍趕上了大部隊。
那個時候,當這支騎兵部隊出現的時候,確實讓御林軍們有些吃驚,因為這支騎兵的裝備實在讓人眼前一亮。
他們的甲冑很特別,式樣也很新奇,都是雙肩護甲,坐下也都是清一sè的純種魏馬,而且這一支騎兵,不但腰間陪著一種帶有弧度的彎刀,身上更是背著長弓,負著箭盒。
尹圖記得,這一支騎兵有一個很奇怪的名字。
風騎!
將一干白衣殺手屠殺的一乾二淨的小隊騎兵,正是那支風騎的人。
面對這支弓馬嫻熟冷酷無情的強悍騎兵,白衣殺手根本不是對手,而在此擊殺韓漠的計劃,也完全落空,本以為十拿九穩的殺局,只是在片刻之間,就已經灰飛煙滅。
……
騎兵們收起長弓騎在馬上,手按在刀柄之上,漠然地望著躺在血泊中的屍首,所有的風騎騎士如同雪地中的磐石一樣,喟然不動,冰冷入骨。
騎兵隊中,終是有一期緩緩催馬上前,此人的甲冑武器與其他的兵士毫無區別,混在隊伍中,並不顯眼,但是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睛,才可看出他眼眸子的犀利與堅定。
這名騎士騎馬到得韓漠身邊,沉默了一下,才緩緩道:「既知此人是內jiān,又何必前來犯險?在營中拿下他,令人審問不就是了。」
韓漠搖搖頭,道:「兩個原因。第一,我雖然懷疑,但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