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天紹冷然一笑,道:「韓漠,你口口聲聲說這是大帥吩咐你所做,那本總兵倒想問一聲,大帥如今身在何處?」
他的刀沒有收回去,依然握在手中,而韓漠一手亮出兵符,另一隻手亦是按在腰間佩刀之上,二人之間充斥的那股殺氣,極是明顯。(_)
韓漠淡淡道:「大帥有令,他身在何處,暫不泄露,大帥吩咐的,只是令我以兵符調動西北軍進京勤王,伍總兵,你總不會要違抗軍令吧?」
韓漠心中十分清楚,這個時候,那是絕不能將蕭懷yu已經去世的消息告訴眾人,如今京中有變,若是將蕭懷yu去世的消息泄露出去,那麼西北軍心必然大luàn,十有會生出更大的luàn子來。
韓漠現在也很清楚,當務之急,乃是要調軍回京平叛,要救出自己的家人,其他的事情,都顧不得的,任何阻礙,自己都需要清除。
雖說如今兵符在手,但是韓漠很清楚,西北將士只是將這兵符當成了蕭懷yu,在西北將士的心中,兵符是蕭懷yu,蕭懷yu就是兵符,兩者幾乎是等同的。
如果西北軍知道蕭懷yu去世,那麼這塊兵符的作用,將會大大降低,而且西北軍中畢竟是魚龍混雜,一直相安無事,那是因為有蕭懷yu這座大山鎮住,韓漠從不覺得自己能夠僅憑一塊兵符就能輕鬆控制西北軍。
絕不可能!
……
伍天紹盯著兵符,沉默了一下,終於道:「本將懷疑,你所傳的將令,乃是假的。如此大事,大帥為何不親自出來下令,怎會令你來傳令?難道我西北軍中無人了不成?」
他的意思倒也明顯的很。
這西北軍中,除了蕭懷yu,我伍天紹的資歷最高,就算蕭懷yu不親自來主持此事,就該當是我伍天紹來主持,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韓漠。
韓漠並沒有心情與他爭辯,只是淡然道:「你懷疑這兵符是假?」
伍天紹倒不敢這樣說,畢竟在場眾人都是瞧得清楚,這兵符確確實實是真,想要偽造兵符,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將不懷疑兵符有假,只是懷疑你這軍令有假。」伍天紹緩緩道:「本將懷疑,你這兵符是從大帥身邊偷來的。」
他話聲剛落,韓漠便狂笑起來,「伍總兵,你倒是真敢說話啊。偷來的?從大帥身上偷來兵符?」他的聲音驀然一冷:「你是覺得大帥不將兵符放在心中看管不嚴被我偷走,還是認為以大帥的本事,連兵符也保不住?」
伍天紹張了張嘴,一時無語。
韓漠卻是掃視跪在營中的眾將一眼,平靜道:「有願意奉大帥之命,跟隨我韓漠前往京中平luàn的,現在便站起來!」
帳內的油燈閃爍,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那燈火照在一張張結實而黝黑的臉上,眾人表情各異。
終於,其中站起一人,拱手道:「既是大帥之命,末將願聽從差遣!」
此人一起,立時便又有幾人起身來,拱手聽從軍令。
三十多名將領,有半數因為兵符的原因,已經起來表示願意接受軍令,而一部分人則依然跪在地上,尚在猶豫之中。
不可否認,韓漠忽然拿著兵符聲稱是蕭懷yu所下軍令,這自然讓西北眾將領心中頗為懷疑。
在眾人看來,蕭懷yu就算有再大的事情,但是如果京中真的有變,以蕭懷yu的個性,絕不會置之不顧,必然會親自處理此事。
就算如韓漠所言,蕭懷yu真的另有大事,可是這兵符也不該交給韓漠,應該交給伍天紹才對。
畢竟伍天紹在西北軍中的資歷極高,蕭懷yu抽身不開,由伍天紹調兵遣將回京平luàn,那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可是如今蕭懷yu非但沒有親自處理此事,甚至連面也沒有漏,更是將本應交託給伍天紹處理的事情交給一位御林軍的將領,這就透著詭異,大大的不尋常了。
但是眾人卻也知道,如果不是蕭懷yu親手將兵符交給韓漠,那麼韓漠便是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得到兵符,蕭懷yu在眾將心中如同神一樣,他們可不相信韓漠有本事能不經蕭懷yu的許可便得到兵符。
整件事情,透著詭異。
站起來的將領,那都是覺得此事肯定是蕭懷y
第七六八章 滿帳盡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