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突勒濃眉皺起,打量了韓漠幾眼,緩步走上前去,提著碗大的鐵拳,道:「你有話要對某說?說錯了,某可要用拳頭招呼你。 」他不是傻子,韓漠突然插手,他也猜到很有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漠文雅的模樣,比自己矮了大半個身位,莽突勒自然是全無所懼。
韓漠連斗笠都沒有取下來,只是伸出手,很溫柔地搭在莽突勒那伸出的鐵拳上,乍一就像兩個許久沒見的老朋友在表示著親近之意。
莽突勒變了顏色,罵道:「拉開!」一揮手,便要將韓漠的手打過去,誰知道韓漠輕輕巧巧地使出格鬥術中的擒拿術,搭上莽突勒的手腕子,一下子就扣住。
莽突勒欲收回鐵拳,卻不妨自己的手就像被鐵箍圈住一樣,竟是拉不回來,他眼中划過驚異之色,二話不說,另一隻手直朝韓漠的胸口擊過去。
韓漠嘴角泛起冷笑,另一隻手也像蛇兒一樣竄出,輕輕鬆鬆地扣住了莽突勒的另一隻手腕子,一時間,莽突勒的兩隻手全都在韓漠的掌握之中。
一旁的裴英侯見韓漠輕巧地制住莽突勒,不由輕輕點了點頭。
他當然能夠,這簡單單的招式,卻恰恰迎合了暗黑人員的手段,講究的就是以最簡單的方式做到最複雜的事情。
韓漠的招式,度,力量三者合一,只要少了其中的一環,也就不可能如此輕易扣住莽突勒的手腕。
眾藥商也都邊,見到韓漠靈活地扣住莽突勒的手腕,都露出吃驚之色,莽突勒是他們中間最強的人物,如此輕易被制,個戴著斗笠的傢伙真不是泛泛之輩。
莽突勒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頓時黑下臉來,沉喝一聲,卯足力氣,兩手向外,那是要和韓漠比比力氣。
只是他卻哪裡知道,韓漠自六歲開始,就開始修習韓家獨門經書《長生經》,那力氣絕非常人可以比擬,他雖憋紅了臉,可惜兩隻手真的就像被凝固一樣,紋絲不動,而韓漠雲淡風輕,氣定神閒地站在那裡,愈顯出他的高深莫測來。
……
裴英侯微微抬起斗笠,紫衣貴婦,只見那貴婦兩手搭在胸前,如同園中貴菊般優雅而立,靜靜地漠。
裴英侯眼中泛起怪異之色,眉頭微微皺起。
他心中其實並不認為在這個時候出手是件好事情,雖然有掩飾,但是花廳辦事,向來以低調為主,不到萬不得已時刻,儘量不要顯露行蹤。
韓漠的做法,顯然是違背了這一原則。
不過韓漠既然如此做,作為下屬,裴英侯也不能多說什麼,畢竟韓漠出手,那也算得上是拔刀相助了,。
「年輕人的性子是容易激動的。」裴英侯心中於是想,不過卻隱隱覺得韓漠出手或許並不是激動那麼簡單。
雖然韓漠就任西花廳廳長的時間不長,但是按照韓漠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這個年輕廳長和的表面,其實卻是陰沉謹慎的很,這種江湖義士一類的拔刀相助強出頭的風格,似乎並不是他性情的體現。
他正在思慮間,就聽到韓漠聲音淡淡地道:「莽突勒,服氣了嗎?」
莽突勒拼盡全力也無法撼動韓漠分毫,臉上驚懼之色也濃重起來,聽韓漠問話,哪裡肯應承,又一聲大喝,抬起大腿往韓漠的小腹踢了過去。
韓漠嘴角泛笑,不動不閃,右手鬆開,掌刀砍出,正砍在莽突勒的膝關節,莽突勒就感覺自己的膝蓋似乎被砍斷了一樣,叫了一聲,兩手抱著膝蓋,另一隻腳跳起來。
「服氣了嗎?」韓漠淡淡問道。
莽突勒咬牙道:「你厲害,今天……某不和你打!」叫道:「還……還不來扶某?」
頓時便有兩名藥商上前,撫著莽突勒,莽突勒瞪著韓漠道:「下次見到,必不饒你!」帶著手下幾個要上倉皇而去。
「國人並不一味地愚蠢,他們也懂得進退!」韓漠突勒眾人離開的身影,淡淡道。
他更是拉下斗笠,只有那帶著笑意的嘴巴露出來,輕輕道:「我們走!」
紫衣貴婦卻已經裊裊過來,輕輕欠了欠身子,柔聲道:「多謝您出手相助,妾身感激不盡!」
韓漠擺擺手,從裴英侯手中接過油紙傘,微微躬身,很紳士地道:「今兒有雨水,適合煮茶,夫人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