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苦笑道:「白師兄前往風國,是為了幫我找尋藥材。 只是他一去不返,我一直不知道他的下落。想不到他在風國竟然真的碰到了布速甘。」
「如何碰,白大哥也沒有對我細說。」艷雪姬緩緩道:「但是兩人交手,連續三日不分勝負,兩人也是施展出了畢生所學,直斗得筋疲力盡。按白大哥的說法,兩人最終都是累的不能動彈,一同躺在地睡了兩天兩夜。」
韓漠眼中閃著光,布速甘是十方名將之一,白夜郎竟然能與布速甘打成平手,其武功當真是駭人聽聞,顯然已經達到了十方名將的層次,難不成白夜郎竟然也是十方名將之一?
白夜郎與布速甘一戰,傾盡平生所學,必定是精彩絕倫,只可惜這天下間卻無人
「白師兄就是那一次恢復了神智,記起了當年的一切?」韓漠問道。
艷雪姬點頭道:「不過卻並不是立刻記起。那一場比斗,精力與體力幾乎耗盡,白大哥醒來之後,腦子反倒更是混亂一片,甚至連自己的假名白夜郎也無法記起來。」
韓漠張了張嘴,頗有些吃驚。
「布速甘與白大哥一戰之後,或許是因為生出英雄相惜之心,所以對白大哥很為照顧,將白大哥帶回自己隱居之所……!」
艷雪姬說到這裡,韓漠猛地想起一事,肅然道:「雪姬姐姐,布速甘是風國大將,據說風國的軍權俱在他手,如此人物,怎會隱居?」
艷雪姬搖搖頭,淡淡道:「我也不知道,那些事兒,我也沒心思去多管。只不過白大哥說過,布速甘是在風國珠突泉附近隱居,獨身一人。接下來幾個月,白大哥就是在布速甘的住所呆著,他精力慢慢恢復,腦中對於往事的印象卻漸漸清晰起來,先前只是一段段的記憶,讓他的腦子很是混亂,可是到了後來,那一件件事情終於聯繫在一起,成了完整的記憶,從前所得事情,甚至包括他失憶六年所發生的事情,也都清晰地記起來。他終於想起,自己的仇人,乃是慶宮的魯妃,所以當他記起一切之後,當機立斷地返回了慶國,也就在半個月之前,到得了京城。」
韓漠嘆道:「仇恨竟是如此讓人刻骨銘心。」
「或許是那段感情讓白大哥刻骨銘心。」艷雪姬幽幽道:「皇后慘死,白大哥心中抱定的信念,就是要為皇后報仇。他記起往事,仇恨之心不滅,自然還是要往慶宮去的。」
「白師兄難不成有事孤身一人闖宮?」韓漠苦笑道。
艷雪姬嘆道:「白大哥今日的武技,比之六年前,要強出許多。他潛入慶宮,欲殺慶後,可是那女人這些年權勢日盛,身邊的護衛自然是高手如雲,白大哥在慶宮大開殺戒,斬殺了近百名慶宮高手,但終究沒能見到那個女人,而且被公眾護衛以弩箭射中,弩箭面沾有毒液,如不是白大哥功力高深,以勁氣護住心脈,早已經死在了慶宮之中。」
韓漠不由乍舌。
慶宮守衛何等森嚴,護衛如雲,而且不乏武技高手,哪怕是商鍾離蕭懷玉在世,有絕頂武技,也未必能夠在慶宮之內刺殺慶後,白夜郎第二次孤身闖慶宮,更是力斬近百護衛,此等氣魄,實令人驚嘆。
韓漠夜郎屍身,這位絕頂高手真正的性情溫和低調,若不是心中充滿著無比的仇恨,又怎會那般極端,展現出那等駭人的威力。
「幸好宮裡的人在白大哥入宮開殺之時,就將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了出來。」艷雪姬輕嘆道:「也幸好那時我尚在京城,否則……!」
韓漠奇道:「你在宮裡也有眼線?」
「很奇怪嗎?」艷雪姬淡淡一笑,「該有眼睛的地方,我從來不是瞎子。」
韓漠嘆道:「你果真是神通廣大。」頓了頓,才道:「所以你入宮救出了白師兄,而且一路到了這裡?」
艷雪姬輕聲道:「白大哥身的寒毒,如果有解毒之人,只能是在風國。我雖然知道白大哥不可能支撐到風國,但是……哎,好在他臨終之前見到你,向你親自道歉,也少了一樁遺憾事。他素來言而有信,你交託的事情他沒能幫你辦到,心裡總是過意不去的。」
韓漠沉吟一番,終於道:「先不說其他,我們先將白師兄葬了,讓他入土為安。」
艷雪姬搖搖頭,道:「白大哥既說要與商鍾離葬在一起,這是他最後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