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偉良可沒練過什麼鐵頭功,肉體凡胎結結實實和僵硬的礁石碰撞了兩下,頓時血流如注,看得讓人觸目驚心。
他覺得自己的頭似乎都裂開了,腦海中一片混沌,原本猙獰的眼神也變得空洞恍惚,整個人昏昏沉沉,連痛呼聲都艱難的發不出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咽氣。
幾個跟班確實被嚇著了,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再也不敢大喊大叫,變得唯唯諾諾低聲下氣道:「幾位大哥,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能不能先放開我們老大?」
「放了他,你們還能這麼老實?」李奕非瞥向他們,冷哼一聲,作勢又準備拿楊偉良的腦袋去測試礁石的堅硬程度。
「停、停……」
這一下可真把幾個跟班嚇得冷汗直冒六神無主,要是楊偉良再被折騰那麼一下,恐怕已經半死不活的他立馬就要去見閻王,然後他們幾個也將會被痛失獨子暴怒的楊林五馬分屍剁碎了拿去餵狗。
他們可是眼睜睜的看見過狗吃活人的場面,想到那餓狗綠油油的眼神,想到那活人在獠牙下血肉淋漓變得面目全非,想到那充斥著悽厲哀嚎和興奮狗吠的人間地獄,他們不寒而慄,身子不由自主微微顫抖,炙熱的陽光都無法驅散他們心頭泛起的濃烈寒意。
「這位大哥,你想怎麼辦,劃下道來吧,我們絕對沒有二話。」事已至此,為了楊偉良,也為了他們自己,沒有別的辦法唯有忍氣吞聲強忍著屈辱裝起了孫子。
現在想來當初接到消息後興沖沖幾個人就跑了過來,連保鏢都沒帶,想到這裡他們腸子都快悔青了。他們怎會料到會碰到不把楊偉良放在眼裡的猛人,甚至看模樣真敢就這麼殺了他,這樣的角色他們在港島橫行這麼多年還真沒有遇到過。
只怪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曆,倒了大霉。就算將楊偉良成功救了下來,可他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沒起到任何用處的他們也絕對沒了好果子吃。幾個跟班臉色謙卑,心中惴惴不安叫苦連天。
「現在終於知道老實了。」
李奕非眉眼間帶著桀驁的神情,猖狂笑了笑,「果然是不挨打不知道小爺的厲害,你們這種人就是欠調教。」
付西諾忍俊不禁,對著李奕非豎起了大拇指,這小子這逞兇鬥狠裝逼的本事已經有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苗頭了,他和李浮圖等人也算是後繼有人。
看著一群在港島橫行無忌的惡少被李奕非唬的聲都不敢吭,被指著鼻子罵都不敢還嘴,甚至還必須露出討好的笑意。沈嫚妮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兄弟,你弟和你確實很像。」
「噢?他和我哪裡像了?」李浮圖沒有多大反應,淡淡的說道。
「桀驁不馴,囂張跋扈,無法無天。」沈嫚妮小嘴微張,一股腦湧出一大堆詞彙,不過似乎都不是什麼誇獎人的話。
李浮圖轉頭瞥了她一眼,臉色平靜不動聲色。
「不過你比起他來,要更加的可怕。」見李浮圖渾然像個沒事人似得沒有一點情緒波動,沈嫚妮如黑曜石的眼珠一轉,又加了一句,「更加的可惡!」
「常有人說打是親,罵是愛。」李浮圖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露出一個曖昧的笑意。「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
「自戀!」沈嫚妮一愣,隨即伸手拍打了他一下,眼斂微垂,臉色羞紅的啐了一口,那模樣,根本不需要多餘的解釋,完全像是在與自己男人撒嬌的小女人。
沐語蝶異常沒有站在沈嫚妮的身邊,反而隔著李浮圖婀娜聘婷的站在了他的身旁,兩人之間的對話神態她至始至終看在眼裡,從頭到尾都沒有插嘴的念頭。
沈嫚妮拋棄冰山的外表與李浮圖表現得如此親密,完全與她平時的風格判若兩人,其中是為了什麼,沐語蝶心中很是清楚。李浮圖與她的關係不可能如此短的時間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作為多年相依為命的好姐妹,沐語蝶自己可以說是最了解沈嫚妮的人。
即使她真的接受了李浮圖,也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嘗試做出改變,讓她突然之間表現得如此異常的……
沐語蝶瞥了眼臉色羞紅嬌艷無雙的沈嫚妮。
是因為受到她的刺激了麼?這是為了示威和宣布主權?
嫚妮啊嫚妮,你還不了解我?這麼簡單就想讓我知難而退?你也太小看我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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