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聶無雙的評價,周成表示不服。半
步宗師?本侯爺半年前就能單挑了,更何況是現在經脈拓寬,無名內力暴漲,加上解開第二道封印的劍氣後,自己對傅彩林的弈劍術又有了進一步的領悟周成覺得,這必須是鳥槍換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節奏,否則,遠處那具屍體怎麼解釋?「
能成為北邙執律者的人,都是世上萬里挑一的武學天才,他們自小被選入北邙,勤修武藝,加之不時服食靈丹妙藥,其修為之高,同等年歲下便是我也多有不及。」聶
無雙伸出素白小手,將死不瞑目的黑旗使雙眼合攏,這才嘆息著起身,道:「你那三劍,雖威力不俗,但想斬殺於他,卻也不太可能。之所以有如此戰果,多半是先前那山崩,讓他受了不輕傷勢,故而一身功力難以發揮,才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你不打擊我能死啊。」周
成悻悻撇嘴,正想再說兩句,卻突然見聶無雙身軀一晃,臉色蒼白的軟倒在地。聶
無雙從來沒有用過合擊之術,自然不知道,這北邙先輩創造的武學之道,並非只是為了凝合氣力,打出超然一擊。所以,當真正按部就班的施展起來時,她才發現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光
是拓寬經脈這一步,就讓她耗盡心力,甚至傷到了本源真氣。不過幸好,結果不算壞。自己修為雖然退步了少許,但眼前男人的境界,卻是因此而向前邁出一大步,只要他潛心修煉,將來必會多出幾分自保之力。「
你沒事吧?」就在這時,周成關切的聲音傳來。聶
無雙輕吸口氣,仰起頷首,看著周成滿臉緊張的模樣,不由微微勾起嘴角。這個傢伙,雖然口無遮攔,總喜歡氣人,但關鍵時候卻比那所謂「朋友」可靠了許多。如
此,也不枉自己誓死追隨的決心。
聶無雙很欣慰。
可惜,這種欣慰保持了不過半刻鐘時間,就被股羞惱忿然取代,「周成!」
「咋了?」
「你再亂動,信不信我剁了你的爪子餵狗?」「
喂,做人要講道理好伐,哥堂堂榮耀侯爺,背著你個小娘皮翻山越嶺都沒說啥,你倒還矯情起來了,我嘶,又揪耳朵,你這都是跟誰學得壞毛病,輕點輕點,快拽掉了」周
成的慘叫迴蕩在夜色下,伴著山風漸漸遠去。
不多時,一道嬌俏身影出現在原地,正是先前救過周成一命的趙靈。「
連北邙的黑旗使都能三劍斬殺,這傢伙,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風
兒吹,亂舞的青絲如同跳動的黑色火焰,趙靈歪了歪頭,看著夜色朦朧月色,「既然接下來的路沒有危險,那麼,我也該回去繼續修煉,等待真正的大劫到來了」在
山中走了十餘日,周成和聶無雙終於轉上官道,只可惜,往日繁華的關隴大地,此時已是烽火狼煙。浩
浩蕩盪的瓦崗大軍,在雨停之後終於走出了鞏縣。其軍遮天蔽日,其勢威猛無窮。沿途所過,零星的隋軍無不是駭然失色,望風而逃。但
是,東都沒有丟。
帝後蕭宛若力排眾議冊封的大都督王世充,在整合十二路兵馬後,集十萬精兵,布防洛口,生生遏住了瓦崗攻勢。當周成抵達東都時,雙方已交鋒三十餘次,殺得是天昏地暗,血流成河,卻依舊沒能決出勝負。
「王世充?歷史的車輪啊,還真是」周
成抓了抓頭髮,突然不知怎麼說了,索性端起面前水酒,一口悶了下去。
「你似乎不看好他?」聶
無雙打個哈欠,目光慵懶的看向外間。東
都的酒樓大多雅致,憑欄而坐,各種景色盡收眼底,倒是令人心曠神怡。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雨勢雖然變小,但天空始終沒有放晴,陰沉沉的雲霧壓在上空,讓人心中難免有些憋悶。「
我倒是想,可惜,這廝未必爭氣啊。」
周成嘆了口氣。兩人入城後便在就近的酒家安歇下來。一方面是風餐露宿多日,想要在此滿足下口腹之慾,另一方面,先前出洛陽時和楊烙演的那出戲碼,讓榮耀侯府至今仍被貼著封條。周成就是想回,也沒個落腳所在。「
哦,此言又是為何?據我所知,王世充謀略不俗,行軍打仗也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