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市,街道上熙攘著人群。他們穿著各式,神色各異,水泄不通的將這條通往「烈刑場」的街道,堵的嚴嚴實實。
烈刑場,如其名,乃是歷經世間上慘烈刑法的「聖地」。而這次得此殊榮,有此榮幸的,竟是一位看似羸弱無骨,迎風顫顫的女子。
「哎,你聽說了嗎,今天陛下也會駕臨於此,親眼目睹這毒婦的慘烈下場。」「是嗎,那女子竟有這般能耐,還能引了陛下前來?」
議論聲紛紛而散,而那被議論著的當局之人,卻是仿若睡著般的恬靜平和。
「大膽婦人,問刑之人竟這廝痞賴,還不快些,將頭抬起,接受這隸屬於你的死期!」判官說著,指間惡狠狠的指向了重跪著的女子。
女子的周身被沉重繁瑣的鐵鏈拴著,身上的衣衫也尤為支離,她依舊閉著雙目,平靜如水的神態激不起任何一絲波瀾。
「你!你!真是放肆!快來人快來人!快些把她的頭給我拽起,這般的目中無人,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判官怒斥著,面子上顯得有些掛不住了。
「是,屬下遵命。」一聲籠統的應答後,女子的頭髮便被扯著,不得已的望向了前方。
「這樣,你們,可還滿足了?」女子睜眼道,話音還未落落,便再次無憾的合上,而與此同時的,她瀕臨的生息也隨著蕭瑟的風,漸漸的逝去遠方。
「大??大人,她好像死了!」負責斬首的侍衛,目光驚駭,瞳孔也因著驚恐猛然驟縮。
「什麼,她死了,她可是要聖上親自監斬的!」判官驚慌失措,摶著衣袖的手禁不住的打起顫著。
「扶我起來……這女子生性奸詐,莫不是假死了去。」判官哆哆嗦嗦向前走去,一旁攙扶的侍衛也步伐搖曳,神情驚慌……
「你!你這沒用的女人,去死吧!」伴隨著一聲尖厲的女聲,葉秋白覺得自己飄然而下,隨著高空墜落的逆風呼嘯,她的心也仿佛停止了運作。
「什麼!明明自己是來捉姦的,怎麼還落了個被小三殘害的下場!」葉秋白心中惱極,里里外外的將那個害他的渣男罵了個通透。
當初自己一定是吃了假vc真腦殘片,不然怎麼會被那貨的純良面容給騙了?葉秋白想著,這才發現自己的下降速率好像有些緩慢,她緩緩睜開了沉思的眸子,這才發現自己竟被擠在了時空層的夾縫中。
「咦?這不是我小學的時候嗎,那傻乎乎的雙馬尾……」「呵哈,這肥豬流的髮型的人是我嗎!太醜萌了吧。」葉秋白苦中做樂,嘗試著沖淡內心對未知的茫然。忽然,一陣閃電驚現,直直的劈在她的後脊梁骨,自此,便沒了直覺。
「大……大人,她死了!」侍衛將試探呼吸的手指挪開,跌向一旁說道。「啊?真死了?那麼這由帝王親自的監斬的罪責難道要由老夫承擔!」判官驚恐,也不顧顏面的癱倒在地。
一時間,場面凝固起來,圍觀的群眾也指指點點的議論著,他們或人云亦云,或沉默寡言,已經不復最初圍觀者的那份期待不已。
「唔,扎心了,我的老背誒……」一聲哭嚎驟然而起,將眾人的目光通通的引向了那「始作俑者」。只間那前一秒已經被判定死訊的人,竟在下一秒說起囈語,仿若詐屍般驚悚。
「啊,大人……鬼啊!」侍衛連滾帶爬的拱向前方,死魚眼中也藏不進任何一絲機敏。倒是判官幾分膽量,撩開了女子披散著的發簾打算一探究竟。
「幹嘛啊,有沒有點禮貌。」女子說罷,惡狠狠的瞪向了判官。恍惚間,她停擺了思緒,這才慢慢的整理起了邏輯思維。
不對啊?眼前這個人怎麼穿著這麼奇怪的服飾,是在拍戲嗎。那自己呢,難道是大難不死,被星探發掘成了名演員?
葉秋白迷糊著,這才開口試探般的問道:「敢問同志,這部戲是拍的哪個朝代的歷史?」判官被問的一愣一愣的,話語都擠不出一分一毫。這一愣,可把一旁的葉秋白急壞了,她四處張望著,才發現這裡的人皆以同等異怪的眼神瞅著她。難道自己有什麼不對?葉秋白順著眾人的方向向自己望去,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儘是傷痕,顯然是歷經了各種殘酷的懲處。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莫不是傳銷組織惡意害人的罷。」葉秋白吼著,心中滿是憤恨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