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包廂外面,梁健將馮豐拉到一邊說:「馮大哥,今天能不能麻煩你幫個忙?」馮豐說:「你儘管說。」梁健說:「你看到了,項瑾身後跟著那兩個傢伙,讓我們說話都不方便。能不能在喝酒的時候,把他們放倒?」
馮豐朝梁健笑說:「你和項瑾之間的關係是不是不一般?」梁健說:「大哥,你別多想,我只是很項瑾打了個賭,說是一定能把她這兩個警衛擺脫掉,她不信。我就做給她看看,我相信馮大哥的酒量!」
馮豐自然不信,他是認為梁健和項瑾之間,肯定已經捅破了那最後一層紙,如今是小別勝新婚,想要重溫舊夢,但是又被項瑾父親派來跟隨的警衛礙著,為此,來向他尋求幫助。
剛才,市接待辦主任魏潔已經把利弊跟他說得很清楚,他和魏潔已經統一思想,要成全梁健和項瑾的好事。馮豐說:「大哥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也會讓魏主任加把勁,幫助一起擺平那兩個警衛的。」
回到了包廂當中,湖鮮和黃酒都已上來。這個冬天的日子,喝黃酒在這邊最是流行了。
馮豐回到包廂之後,就跟魏潔耳語了幾句,兩人以酒對兩警衛開戰的計劃就此啟動。魏潔以她固有的妖嬈勸酒道:「項瑾,還有兩位帥哥,今天既然到了我們鏡州,就請入鄉隨俗,一同喝點這裡的黃酒,這麼大冷天,一杯黃酒下去,身子就熱了。大家都來一點吧?」
鏡州的黃酒,也早有幾百年的歷史,這種酒,味甜而勁足,鏡州當地人非常好這一口,但是北方人,卻不大適應。
北方人由於冬天的寒冷氣候,大都已經適應了6度以上的高度白酒。酒勁來得快,去得也快,講究的就是一個爽。而黃酒,相對講究的就是一個韻。古代王羲之作蘭亭序,搞什麼曲水流觴,試想用高度白酒顯然是不合適的,幾杯下來早就人仰馬翻了。
黃酒這玩意,初入口沒什麼感覺,很多喝慣高度烈酒的北方男子,自然不會將這種薄酒放在眼裡,但其後勁的強烈,卻是他們始料不及,常常因為放鬆警惕,飲用缺乏標準而過量,最後就當場倒下。
兩個警衛婉拒說:「感謝魏主任,我們今天有任務在身,否則肯定就和各位領導喝一杯了。」魏潔笑說:「擇日不如撞日。兩位警衛明天不就要回寧州嗎?以後是否還有機會喝酒,都是另說的事情了。」
馮豐也在一邊大橋邊鼓:「魏主任說得是啊,今天我們第一天到鏡州市,鏡州方面專程派了這麼年輕漂亮的女主任來給我們接風洗塵。我們不喝點酒,好像有點不給面子了。」
其中一個警衛說:「馮處長,我們不是不給面子,主要是有任務在身。」魏潔繼續上陣說:「我知道,兩位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我們項瑾的安全。其實是首長多慮了,沒必要這麼嚴格要求兩位,我們鏡州市,向來是以治安好文明的,雖然算不得路不拾遺,但近年一直都是『平安鏡州』,都已經六連冠了。所以,兩位警衛喝點小酒肯定不成問題。就來一點點怎麼樣?我也不逼迫多喝。」
梁健也適時出馬道:「我來給幾位警衛小哥倒酒。」兩位見梁健給自己杯中倒酒,就伸出手來擋一擋。梁健卻不管他們,堅持給他們倒酒。
這時候,項瑾也說:「兩位,別拂了鏡州市的好意。喝一點點酒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梁健說:「兩位小哥,難道對項瑾這麼不放心嘛?」
儘管兩位警衛是受命來監控項瑾,但是他們也知道,不能得罪了項瑾。為此,從表面上來說,他們都只是承認自己是保鏢的身份,而不是監視者的身份,否則肯定會遭到項瑾的記恨,而讓首長的女兒記恨自己,肯定是不理智的事情。為此,聽到項瑾說話了,他們互望了一眼,不置可否。
看到兩位警衛有所鬆動,魏潔就笑道:「看來,兩位小哥,是要我們大家一起敬他們,才肯喝酒啊!」這話就嚴重了,原本的忠於職守在魏潔的嘴中,就變成了擺架子。這對於混跡酒場的魏潔來說,這正是拿手好戲。
這時候其中一個警衛就坐不住了,站起來說:「這可不敢當,我們倆哪會擺這樣的架子啊?如不是有任務,我們早就和各位領導好好喝一杯了。」
魏潔說:「別多說了,項瑾也已經發話了,請兩位警衛小哥給我們鏡州一個面子吧。我們一定不讓你們喝好。」魏潔這句話,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