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江柳笑了一下,也不知是有沒有察覺到梁健的那一絲不悅,他直接看向了康麗,端著他那有些做作的斯文,問:「那這杯酒,美女老闆給不給這個面子呢?」
梁健一直不喜歡這種套著客氣外套的強迫,儘管此刻說這話的是錢江柳,儘管梁健還不想跟他對立,但他依然忍不住,看著康麗說:「你要是真不能喝的話,就算了。錢市長不會計較的。」說著,梁健看向錢市長,錢市長笑著附和:「這是自然。但是,第一次跟像康老闆這樣的氣質美女吃飯,要是連杯酒都沒有喝成,心裡肯定是有遺憾的啦!」
錢江柳話說成這樣,康麗心裡也為難。若是只她自己,不畏強權也無所謂。但……康麗看了一眼梁健,對著錢江柳優雅一笑,縴手輕巧地捏住高腳杯,拿起來,說:「錢市長都這麼說了,我就算是再不能喝,也要喝了這杯酒,對不對!來,錢市長,我敬你!今天很榮幸,能跟錢市長認識。」
酒杯輕碰,發出鐺地一聲清脆聲響。紅酒在酒杯中,輕輕晃蕩,然後與佳人紅唇相親吻。康麗淺嘗輒止,放下酒杯,對一飲而盡的錢江柳道歉道:「醫生說了我酒不能喝,我少喝點,錢市長不會怪我吧。」
錢江柳說:「當然不會。康老闆不能喝都已經喝了,已經是我的榮幸了。」
他們這邊話音才剛落,王大仁過來了。他看到錢江柳和康麗敬酒,也想來湊這個熱鬧。他拿著酒杯站到了康麗身邊,說:「康老闆,我敬敬你,今天你肯賞臉來吃這頓飯,我很開心。我幹了,你隨意。」
王大仁這種帶著點魯莽的爽快,和這酒桌上的所有人其實都有些格格不入。康麗措手不及,只能愣愣看著他將杯中的酒喝乾。康麗有些無奈地再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才放下酒杯,王大仁卻有些沒有眼色,開口道:「俗話說,這感情好不好,就看喝酒爽不爽。康老闆這酒喝得有點不爽快了,不會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吧?」
他這話說得聲音不是很大,但梁健和康麗都停到了。兩人都有些詫異,不約而同地看向他,王大仁兩頰通紅,眼睛裡都已經泛著酒光了,顯然,應該是差不多了。如此一看,能說出這話,倒也是情理之中。
梁健開口幫康麗,說:「康老闆身體不好,不能多喝酒。要不這樣,我代康老闆,跟你喝一杯。我用這個,可以嗎?」梁健舉了舉手中的杯子裡,杯子裡的是橙汁。
王大仁愣了一下後,似乎是清醒了過來,意識到了自己那句話的不恰當,忙說:「可以!可以!梁書記肯和我喝,就已經是給我面子了,用什麼都可以!」
兩人碰杯,都是一飲而盡。梁健放下杯子,轉頭看,錢江柳正和歐陽在說著什麼。梁健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不知不覺,這頓飯已經吃了兩個多小時了。他等錢江柳和歐陽說完話,輕咳了一聲,開口:「我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要處理,就不陪你們了,你們慢慢吃。我就先撤了。」
錢江柳也沒有留他,說:「梁書記既然有事,那我就不留你了。我和大仁送送你。」梁健攔住,說:「送就不必了,又不是不認識路。你們吃你們的就行。我自己出去。」
梁健才站起來,康麗跟著站起來,說:「那我也先撤了,正好可以麻煩我們梁書記怎麼接我來的再怎麼把我送回去。」
錢江柳在旁邊笑道:「康老闆這話就有問題,這裡又不是只有我們梁書記有車,對不對?」
康麗笑了一下,沒有接話。
梁健說道:「行了,那就讓她跟我一起走吧。反正,她也不喝酒。」
兩人往外走,錢江柳和王大仁送到包廂門口,被梁健攔住。王大仁還要送,錢江柳說:「既然我們書記都說了不用送了,那就不送了。」說完,又對梁健說道:「那護送我們美女老闆的任務就辛苦梁書記了。」
走到酒店外,梁健和康麗相視一眼,笑了起來。半響,梁健問康麗:「你笑什麼?」
康麗想了一下,說:「我笑那個王大仁,他喝酒的架勢,真是太猛了。」梁健聽了,說:「之前錢江柳跟我說,他這個親戚眼光不怎麼好,每次投資都不順利。今天見了這真人,看來這話應該是真的。」
康麗笑他:「你這話有點損啊,人家不就是長得有點著急嗎?」
梁健笑了起來,小五的車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