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這麼說,到目前為止,你還沒拒絕將軍的兒子?」
項瑾作小白樣道:「怎麼了?你想讓我拒絕將軍的兒子?」
梁健玩笑道:「當然啦,否則我怎麼有機會啊?」
項瑾轉過身來,盯著梁健的眼睛:「你真的想要這個機會?」
梁健只是隨口說說,開開玩笑的,而項瑾問得卻好似頗為認真,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月光從窗口透進來。梁健躺在床上,想要睡覺,卻睡不著。他腦袋裡還響著項瑾那句「你真的想要這個機會?」他當時硬著頭皮回答:「是啊,當然想要啦。」項瑾道:「機會到處都在。」這句話讓他想起,那天項瑾在西餐廳中也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並以身示範,以彈琴引起了鎮長金凱歌注意他們。這次,她又說,機會到處都在。難道是對他說,她對他很有好感?
自從梁健在路上「撿到」了受傷的項瑾,把她送進了醫院以來,兩人接觸已有一個來月的時間。這一個月時間內,項瑾都住在他租房裡,兩人成了同居密友。雖是同居密友,梁健卻從來沒有非分之想。一來項瑾都在養傷,二來他還未從離婚的陰影中走出來,沒有心情尋求新的女人。
然而,今天項瑾的這句「你真的想要這個機會」,卻讓梁健心動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今晚喝了酒的緣故?
酒能亂性,這是至理名言。梁健克制自己的胡思亂想……
梁健又想起那個黑衣保鏢,或許在不遠的某天,項瑾就會離開鏡州,回到她位高權重的父親那裡,到時候恐怕想見她一面都難。也許是她的性格、也許是她的面容,梁健第一次見到發生車禍的她,就決定把她送進醫院,很難說自己對她沒有一份好感。
一牆之隔……
梁健翻來覆去,坐起來,離開了床,打開了房門,來到隔壁項瑾房門之外。
房門上鑰匙並沒拔去,這不是項瑾今天才對他不設防,項瑾從來就沒有拔掉過鑰匙,難道說,項瑾從第一天入住就沒有對他設防過?
難道從第一天開始,項瑾就在給他機會?只是他沒有意識到而已?
梁健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輕輕地擰動……
項瑾一直在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
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項瑾也一直難以入睡。今天,父親的保鏢來跟她談過,請她為了父親著想,早點離開鏡州回京城去,別讓父親過多擔憂。這次,保鏢沒有任何強制措施,而是跟她大講父女情深,他知道項瑾抵擋不了這個,如果抵擋得了,她也就不會放棄去維也納的機會,而留在了國內。她明白,自己在鏡州市不會呆太久了,所以才跟梁健說了那許多。
在她看來,梁健這個人很不錯。那天自己跟人家飆車發生車禍,一般人都會繞道走開,怕惹麻煩,他卻似乎沒多想就將她送進了醫院。在醫院這段日子,他也一直照顧著她,特別是她給他開了有著十來項內容的單子,包括了大件的鋼琴和小件的內衣褲,其實是給他出了個難題,他都幫她搞定了。這段時間以來,與其說在養病,莫如說在度假。
梁健這個人,在她看來,沒有什麼野心,其實這樣的人,是不適合在機關混的。因為太單純,太馴順,在機關里指揮不了別人,會成為別人的棋子。但有時候,人生就如走路,走錯了,就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她也希望幫幫這個梁健,可父親的保鏢找上了門來,她估計再拖也拖不了多少時間了。好像是出於心裡的內疚,晚上她才跟他說了自己感情方面的問題。
說實話,她也不太清楚自己幹嘛扯這些。難道她是希望梁健出什麼主意,還是希望引起梁健的嫉妒?
她現在清楚感覺到心裡蹦蹦跳得厲害。她感覺到梁健就在房間外面。她心裡既期待,又擔憂。期待是因為,她希望梁健感受到她對他的好感;擔憂是,如果兩人邁出這一步,今後會是如何的發展。儘管她一直認為人人平等,但她父親會同意他們倆之間的感情嗎?他父親看好的可是將軍的兒子。
梁健握著門把的手心都溢出汗來。如果這樣闖進去,他就再也沒有回頭的道理。他這一刻終於明白,當初為什麼在路上見她受傷,就義無返顧地送她去醫院,那是因為她就是他第一眼看到就喜歡的那類女孩;後來,他一直對她沒有非分之想,那是
第075章翻來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