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被常務副市長耿直同志這麼一嗆聲,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當即沉了臉,道:「耿副市長何必曲解我的意思?再說了,以太和市如今的狀況,就算我們真的感謝一下華晨集團又如何!」
明德話說完,會議室里好幾個人都神色有了些許變化。變化最大的是耿直,他許是沒想到向來在常委會上都是『不善言辭』的明德忽然會變得『牙尖嘴利』起來。他表情僵硬了一下後,有些羞怒,哼了一聲,低聲道:「狗腿子!」
他的聲音雖然壓低了,但會議室里安靜,估計在場的都隱約聽到了。明德當即就變了臉色,手往桌子上一撐就要站起來。梁健見狀,忙一抬手,示意他別激動,然後扭頭看向耿直,淡淡道:「耿直同志,接下去的時間你就不用在這裡坐著了。我看你們市政府那邊最近也挺忙的,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吧,別再這裡耽誤時間了。」
梁健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變了顏色。要說剛才是耿直不懂事,不會說話,那現在可是梁健不會辦事了。總所周知,明德是梁健這邊的人,梁健這麼赤地護犢子,哪怕是耿直先挑起的矛盾,終歸會讓有些人心底里不舒服。尤其是余有為那邊的人。
耿直白了臉色,震驚地看著梁健,質問梁健:「梁書記,請問你請我離開會議桌的理由是什麼?」
梁健看著他,淡淡回答:「我請你離開需要理由嗎?」
耿直的臉色又白了白。
梁健一邊嘴角扯了一下,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道:「你如果一定要一個,那我就給你一個理由:我聽說政府那邊工作很忙,婁市長在這邊開會,我怕其他幾位副市長忙不過來,所以你就辛苦下,去看著點;如果這個理由不夠的話,我再給你一個:我這個人從來都不喜歡那些既不自重也不尊重別人的人;如果這兩個理由也都不夠的話,那我就再給你一個:我覺得你坐在這裡,影響我的開會心情。」
梁健的一連串話,讓耿直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青,青了又黑,變了又變。最終,再也忍不住臉上那燒得發燙的臊意,嘩啦一聲起身扭頭就出去了。
會議室的門砰地一聲關得震天響。所有人都臉色難看地坐著,不敢說話。梁健掃了一眼,神色已恢復到最初,似乎剛才的那一幕都沒發生過。
「好了,我們繼續。接下去,誰來說?」
話音落地後,許久都沒人有動靜。剛才的一幕之後,誰還敢來觸梁健的眉頭。但梁健今天還偏偏就想讓他們說一說。他掃了一圈,將目光落在了宣傳部長朱琪身上。朱琪是會議室中唯一的女同志。今天的她,穿著一身玫紅色的羊毛衫和一件包臀裙,坐在那裡,背後腰際往下的曲線十分誘人。
「朱琪同志,你來說說。」梁健朝她喊道。
聽到聲音,朱琪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了梁健一眼,又飛快地收回了目光。剛才捏在手裡的手機,悄悄地放到了桌上。右手放在桌面上,緊了又松,鬆了又緊地好幾次,才清了清嗓子開口:「其實,我對這件事的關注並不高。不過,華晨集團最近的事情,可能因為工作內容問題,所以我或許比大家要了解得多一點。從目前的狀況來看,華晨集團和背後那隻黑手目前正處於膠著的狀態。黑手想要扳倒華晨,還缺一把東風,華晨集團想要逆襲,也差那麼一隻手在背後輕輕推一把。所以,這個時候,到底是黑手先等來東風,還是華晨集團先找到那只能幫他輕輕推一把的手,才是關鍵。也就是時間問題。這是一場賽跑比賽。」
朱琪說到這裡頓了頓,目光在會議室里看了一圈,最後在梁健身上停留了幾秒後,才又回到之前的某個空白的點,繼續說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與其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這一次我們的城東項目要是放在以前,對華晨集團來說,那不算什麼。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如果這個時候我們能站出來,對於華晨集團來說,那就是能輕輕推他一把的手,這就是雪中送炭了。我相信,只要這次華晨集團能在我們的幫助下度過這次難關,那麼我們太和市就算是在華晨集團這艘大船上站穩了,這對我們今後的經濟發展,是有極大的好處的。」
朱琪一番話說得很合梁健的想法。只是梁健有些奇怪,從他到太和市至今,朱琪從來沒有在這種公開場合,如此果斷地站在梁健這一邊。而且,以梁健的觀察,朱琪和余有為之間,肯
第四部崢嶸西部行_154錢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