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他們四人走到之前梁健和禾常青廣豫元他們站的位置,正好廣豫元和曹軍還有翟峰走過來,便叫住了,問他們:「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
廣豫元回答:「看著都情緒還算穩定,不過也很難說。」
梁健又問他:「明德呢?到哪了?」
廣豫元看了看時間,道:「應該快到了。」
梁健看向成海,道:「成海同志,依你看,我們是現在就過去,還是等一等?」
成海目光瞄了一眼大門外坐著的那幾十個人,臉上忽然出現了一些猶豫,短暫的幾秒鐘過後,他回答:「既然明德同志快到了,那也就不差這一會會時間了,再等等吧。」
「好。那就聽成海同志的,再等等。」梁健道。
這成海想必也是有些慌。畢竟外面這些人,要真是騷動起來,可不會管你是成部長還是梁書記,那都是一視同仁的。成海雖然想看梁健難堪,但要是把自己也搭上,他可就要好好考慮下了。
沒多久,警笛聲就從外面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一會兒後,梁健就看到連著五六輛警車閃爍著警燈烏拉烏拉地停在了門口,將盤坐在門口的那些人都給包圍了起來。
警車一圍,這些人就有些沉不住氣了,剛才的淡定氣勢蕩然全無,一下子全部站了起來。有些人更是拔腿就準備往外跑。
還有些,愣了愣後,開始來砸黨校的鐵門,嘶吼著要讓梁健他們出去,給他們一個公道。
梁健看向成海同志:「現在可以出去了,我們走吧。」
梁健先邁腿,成海猶豫了一下,就落在了後面。禾常青走了一步看向他,道:「成海同志要是有顧慮的話,可以不用過去。」
「我有什麼顧慮!他們只是來上訪的民眾,不是恐怖分子,我怕什麼!」成海立即回答。
禾常青笑了笑,沒說話。
四人走出那個轉角,暴露在眾人視線中後,門外的那些人更加激動了。有人像是認出了梁健,大喊:「梁健!是梁健!」
話音落下,一個物體就從人堆里飛了出來,從鐵門上面划過,朝著梁健這邊飛快地飛來。梁健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是瓶水。梁健讓了讓,看著那個礦泉水瓶子掉在不遠的地上,砰地一聲,讓他重新審視起外面那些人。
梁健又扭頭去看了看成海,他站在後面,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往常他都是笑不離臉的人。
梁健停了停,又繼續往前走去。快到門口的時候,曹軍忽然慌張地跑到跟前,道:「梁書記,你不會是要出去吧?」
梁健看向他,問:「有什麼問題嗎?」
曹軍看了眼那些正一個個漲紅了臉嘶吼質問的人,皺了皺眉,道:「這些人現在情緒這麼不穩定,你出去,這……萬一……萬一……」
「沒有萬一!」梁健打斷了他。
曹軍不敢再說話,梁健上前,從一旁的小門,推開了把守著的保安,開門走了出去。剛一邁出腿,就被早就已經等著的人給圍住了。
然後是嘈雜的喊叫聲,大部分都是:「撤掉楚陽!」「還我們公道!」「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今天就不走了!」
這些聲音像是一把把帶著尖銳刀鋒的刀子一樣拼命地往梁健的耳朵里鑽。梁健站在那裡,忽然有些失神,周圍這些人的臉上,那種猙獰的樣子,仿佛梁健就是殺人兇手一般。
「梁書記!梁書記!」一個略微焦急的聲音將梁健從失神中拉了回來,廣豫元不知何時站到了他旁邊,目光焦急地盯著他,問:「您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嗎?」
梁健搖搖頭,目光不經意地掠過廣豫元的手臂,發現他的襯衫袖子不知被誰撕了一個大口子。
梁健頓時清醒過來。
「你沒事吧?」梁健問廣豫元,廣豫元搖頭。明德已經帶人擠了過來,將梁健幾人都牢牢保護了起來。
梁健深吸了一口氣,提聲喊道:「大家靜一靜!先聽我……」
話還沒說完,忽然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喊了什麼梁健也沒聽清,只看到那些人一下子就涌了過來,然後那幾個護著他們的警察就被推到了梁健他們身上,鼻子眼睛,胳膊胸全部都擠到了一起,推搡著往黨校裡面去。
突然,不知是誰在背後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