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卡說出一句,「那我就打電話去了!對了,書記,我還有一個建議!」
「還有建議?」王亦選不禁詫異,「行啊!小子,現在腦瓜子真是轉得夠快的啊!這麼一會兒,就提兩個建議了。好好好,什麼建議,說來聽聽!」
「是!」唐卡應道,「我想了想,對於省委這頭,您還是應該報告一下。至於如何報告,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哦?」王亦選忙問,「什麼辦法?快說!」
「是!」唐卡加快語速,「上次省委書記魏東亭找您單獨匯報法治城市建設的時候,因為有一些材料需要補充,所以,他的秘書張家棟和我互留了電話……」
話說到了這兒,他有意停頓了一下,留了半句話沒說。
王亦選是大智大慧之人,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顯了,肯定能猜出下一句。
果然,王亦選第一時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問道:「你的意思,我直接給東亭書記打電話,簡單報告一下這件事情。」
「我覺得這麼做挺靠譜!」唐卡應道,「您是市委書記,他是省委書記。您直接向他報告工作,不通過盧士祥和其他省領導,並沒有什麼問題。而且,此事涉及林江越,對於西京甚至西康來說,已經是絕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這麼報告,不會有什麼問題!」
「嗯!」王亦選應了一句,有些出人意料,這位西京一把手並沒有在電話那頭陷入沉思,而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就笑了起來,「你小子行啊,實話告訴你吧。我剛剛是怕你分心,想讓你把心思全部放在獵人戰隊如何徹底破除這個毒瘤上。所以,就讓你別再操心向省委報告這件事情了。別說,你的想法是和我一致的。現在關鍵的關鍵,就是如何直接與東亭書記通這個話。」
這一下,輪到唐卡詫異了:「我真的和您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過,直接和東亭書記通話,並不難啊!我把他秘書張家棟的電話給您,您直接給他打,就說找東亭書記匯報工作。或者,由我先和他說一聲,然後您再和他說,都是可以的啊!」
「不不不!」王亦選不以為然,「小子,剛剛才誇你想得深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可是,這一轉眼,又想淺了,明顯的不經夸不是?你想想,東亭書記肯定沒問題,在我直接與他面談的時候,包括他委託省紀委書記趙成英和我談雙規萬年青的時候,也交待過要注意林江越等人搞團團伙伙的問題。但是,東亭書記沒問題,你就能保證他的秘書,也就是這個張家棟沒問題麼?或者,我說得再直白一點兒,這個張家棟秘書傳達別的事情都挺正常。但是,在傳達與林季張萬聯盟相關的事情,或者聽到我和東亭書記討論林季張萬聯盟的一些信息,會不會告訴盧士祥呢?」
「這……」唐卡一下子愣住了,說不出話來。
王亦選加重語氣:「如今,已經到了生死關頭。就像下圍棋一樣,一步錯,滿盤皆輸。雙方大龍正在搏命絞殺,誰要是稍有不慎,下出一個勺子,就會導致全面崩盤。事到如此,這樣的歷史罪人,你我承擔得起麼?」
唐卡弱弱應了一句:「這個張家棟,張秘書,我和他接觸過幾次。我感覺,他不像是那种放棄東亭書記而抱定盧士祥大腿的人……」
「你的感覺,僅僅憑你的感覺?」王亦選說話越發嚴厲起來,「唐卡啊!我也給咱們路老爺子當過秘書,知道秘書圈子交往,有秘書圈子的規則。相互之間溝通,也是一種有效渠道。但是,眼下這個緊要關頭,咱們說話辦事,可不能只憑感覺。你知道,我當時在選擇你當秘書的時候,下了多大的狠心?我看中的,就是你在市委辦當中毫無其他利益,絕對不會受張一冰的控制。可是,其他人,又有多少像我一樣?我說這話,不是說咱們東亭書記不警覺。主要是,東亭書記掌控一省,多少頭緒啊。再說了,咱們這位省領導盧士祥,只能說因為張一冰的關係,對林季張萬聯盟會有所偏袒,但是其他的事情,沒準兒還是挺公正的。如果這個張家棟,是盧士祥選的人,那麼他在其他方面,沒準兒挺公正、挺正常的,東亭書記也就不會懷疑他。可是,一旦說到了林季張萬聯盟的事情,他聽到了一點點,把這個風透給了盧士祥,咱們不就前功盡棄了麼?」
「嗯!」唐卡已然領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