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丫頭原來是有皇子在背後當後盾,也怪不得鄒喚至非得要對她除之而後快了,這個小丫頭身份不得了,知道了他的事,可不就是眼中釘肉中刺,非得除之而後快才能放心麼。筆下樂 m.bixiale.com
她舒了口氣,如釋重負的搖了搖頭,緩緩對著楚庭川行了禮。
楚庭川立即便免了她的禮數「孔夫人德高望重,乃是母后也下了懿旨稱讚過的誥命典範,本王欽佩有加,何況夫人如今有傷在身,還請千萬不要多禮。」
孔夫人心裡便明白為什麼楚庭川會被派來浙江了。
這個年輕皇子不驕不躁,平易近人,叫人如沐春風,怨不得嘉平帝如今有歷練他的意思。
她仍舊還是行完了禮才起身,見楚庭川帶來的那些士兵已經呈碾壓態勢,這才徹底放了心,將之前自己在按察使府中的事全都說了,生怕有一點遺漏,又道「我們聽得清清楚楚,趙按察使與揚州失蹤的二十萬匹綢緞脫不了關係,也跟倭寇海盜關係匪淺,還請王爺明察。」
楚庭川點點頭,神情很快就變得嚴肅起來,等到聽完了孔夫人的話,才道「夫人放心,本王這一次是奉了父皇的命來徹查揚州織造署貪污一案,如今鄒喚至跟趙榮利慾薰心,勾結倭寇,私吞海盜賣出二十萬匹綢緞的白銀一百多萬兩,除此之外,竟還妄圖栽贓台州參將,殘害縣主,本王一定會上奏天聽,請父皇還浙江官場一個公道,一個清平!」
他正經起來的時候,便跟之前那個美少年判若兩人,隱隱有凜然不可侵犯之勢,孔夫人心中驚奇楚庭川的養氣功夫能做的如此之好,各種情緒信手拈來毫不費力,著實有些吃驚,看待朱元的心態便又更不同了一些。
形勢翻轉,現在朱元的處境便又完全是天上地下了,從一個階下囚,現在又成了信王口中的縣主,加上之前楚庭川為了救朱元不惜飛撲過來,連摔倒也要自己墊在她底下,她一時不知道自己認朱元做乾女兒的話還該不該再提起了。
畢竟以現在楚庭川看重朱元的程度來說,她似乎顯得有些貼上去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孔夫人很快便收回了這些念頭,靜靜的立在了一邊。
錦常跟方良很快就把那個中年文士給制服了,只是那個中年文士竟然要咬破藏在牙齒中的藥囊自盡,幸虧朱元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而後扣著他的喉嚨逼著他把藥囊吐了出來,那人才沒死成。
楚庭川立即上前,見那人並沒死成,才鬆了口氣,告訴朱元「此人便是號稱東南第一謀士的應凡奇,是鄒喚至的左膀右臂,最為信重的幕僚。」
朱元恍然大悟。
她說為什麼何老尚書竟然能被這個人所驅使,原來是因為他是鄒喚至最信任的幕僚。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那個應凡奇一眼,挑了挑眉道「倒也是個全才,竟然還能有如此精湛的射藝,怪可惜的,用在了這樣的場合。」
楚庭川知道她的意思,對錦常使了個眼色,錦常便立即讓人將應凡奇帶下去了。
而後承嵐便也趕過來復命,楚庭川聽完,淡淡吩咐「清理現場,清點人數,將那些人都看押起來,不容有失。」
承嵐急忙應是,給朱元行過禮之後,便自去忙了。
朱元這邊頓時安靜下來,孔夫人不由問楚庭川「殿下,還有些來赴宴被困的夫人們,又如何安置?」
楚庭川便看了朱元一眼,道「這些夫人們都是被趙家邀請,趙家出事,這些夫人們無辜被牽連,只需將情況說明,立一份文書,便可各自回去了。」
孔夫人應是,主動請纓去替各位夫人立好文書。
楚庭川答應了,看著承嵐命人將那些屍體拖走,院子很快恢復了些,便轉頭看著朱元輕聲道「你怪不怪我?」
正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留在這裡的方良頓時住了腳,豎起了耳朵。
什麼叫做怪不怪?
他總覺得楚庭川好似是意有所指。
這可不大妙了。
他家侯爺遠在京城,就算是再多心意,這不在跟前就是不在跟前,楚庭川這英雄救美的,自家侯爺這也太吃虧了啊。
可是他還沒聽見什麼,便聽見朱元很是公事公辦的說「這有什麼好怪的?
五十六·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