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
陳北輕輕一彈手指,一團火光朝著小男孩射去。
小男孩身體瞬間被點燃。
「啊------」
「啊-----」
被火焰包裹小男孩無助痛苦的嚎叫著,無論張榮盛怎麼拍,著紅色的火焰都沒有一絲一毫被滅掉的跡象,到了最後,小男孩就這樣被活生生的燒成一堆灰燼,一陣微風拂過,消失在了地面之上。
「要不是北玄這傢伙的噁心慈悲作祟,本尊可不會讓他們死得如此舒暢。」
「你-------」
「哈哈------哈哈---都死了----」
「都死--------了」
雙眼呆滯的張榮盛,突然狂笑起來,在親人一個個被殺死在面前後,他終於被逼瘋了,仰著頭哈哈直笑,跑到自己妻子父母的屍體前,一邊喊著都死了,一邊笑。
「瘋了?」
陳北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名女子,右手一揮一塊尖銳的玻璃落在兩人跟前。
兩女渾身一顫,一臉恐懼的抬頭望著陳北。
「本尊沒打算殺你們,你們拿著這東西,去把他的子孫根給本尊割下來」
「啊?」
兩女聞言驚叫一聲,面面相覷。
「陳先生------這------我們--不會啊!」
陳北雙眼微咪,俯視著兩人淡淡:「不會,那就死怎麼樣?」
「會會會-----」
兩人心中一驚齊齊點頭,站起身來朝著瘋瘋癲癲的張榮盛撲了上去。
陳北神念一動,化為一道神念利劍,鑽入其大腦子中,將其徹底化為白痴後,右手一揮,寫字樓恢復原狀,看著被兩女按著已然被閹割掉的張榮盛,陳北咧嘴一笑,背著手從窗戶圓洞之中一躍而下。
兩天之後,恢復原狀的陳北,緩緩從墓地之中走出,駕著車朝著家中駛去。
站在飛火燒得黢黑的房間中,望著當初擺放飯桌的飯廳中央,想起一家人的點點滴滴,陳北渾身顫抖,一滴滴眼淚不停掉下,滴在黑漆漆滿是灰塵的地板上。
腳步輕抬朝著陽台走去,一邊走,頭髮一邊變長,體型也逐漸長高,相貌也不停的發生變化,可是他卻毫無察覺一般。
陽台前,陳北緩緩坐在已然被燒去大半截的椅子上,緩緩拿出公文包中的雜誌,一頁頁的翻動起來,淚珠也隨之掉得越快越急,逐漸將雜誌打濕,到了最後,化為鮮紅的血淚。
「報完仇又如何?」
「蓉蓉,和爸媽,也回不來了」
「回不來了---」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做了不該做的夢,牽連了他們。」
隨即抬起血淚縱橫的臉來,緩緩爬上陽台,一陣陣微風吹拂著他的長髮。
「跳下去-----跳下去啊!」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楊蓉蓉,還有你的父母怎麼會無辜死去?」
「跳吧-----跳吧,跳下去這一切都結束了!」
一個急促的聲音,不停的催促著陳北,讓他跳下去。
陳北額頭處,一絲綠光緩緩飄起,朝著空中極速射去,消失在白茫茫的空氣中。
塗山,賬房中的塗山蓉蓉猛然睜開雙眼,渾身一顫,快速朝著苦情樹方向衝去。
「這是我的妖力------怎麼回事?」
「陳北-------夫君-----」
來到花瓣紛飛的苦情樹下,塗山蓉蓉右手顫巍巍地朝著樹幹上摸了上去,一道綠光從其中鑽入,緩緩縈繞在她的指尖之上,隨即朝著她的額頭射了進去。
塗山蓉蓉只覺眼前一花,在她的腦海之中,一棟大樓之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滿臉是是血,雙眼空洞的站在陽台上面,口中喃喃自語,不停的叫著蓉蓉的名字。
「夫君------」
塗山蓉蓉哽咽道,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你在那裡,為什麼我找不到你,你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我在啊!我沒死,我一直在塗山等你。」
「跳下去,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