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北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再也不顧體內暴動的真陽元氣,一把將妖氣握在手中,一展風火熾炭烤周圍幾乎形成露珠的靈氣,化為一道殘影極速朝著少陽境出口飛去。
一分鐘後虛空站立在了,原本許有容站立過的地方,收起風火熾。
遙望著遠方,強行壓制著體內躁動不安的真元,低頭望著手心的那縷妖氣喃喃:「難道容容她剛剛來過少陽劍宗?」
「陳北師侄,請速到掌門大殿。」
禪如秋悠遠洪亮的聲音傳來。
將妖氣吸入體內,搖了搖頭,俯衝而下。
緩步走進掌門大殿後,望著神態各異的長老,陳北微微一笑,一一頷首示意。
「弟子陳北見過宗主,各位長老。」
白少陽對陳北擺了擺手笑道:「坐下吧,雖然不知道你為何突然出關,不過有件事正好告訴你。」
「我?」
陳北疑惑的點了點頭,便就近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上去。
「宗主是說我身上的寶物之事?」
這件事在他回到宗門之時,就有人告訴過他了,雖然也有些苦惱,可是他也沒太將這件事放在心裡去。
「嗯---」
白少陽微微點頭,對一旁的禪如秋使了個眼色。
禪如秋站起身來輕輕扇動了下羽扇:「陳北師侄不管如何,你都要記著,你身後還有我們少陽劍宗。」
說完對陳北笑了笑,緩步朝著掌門大殿大門走去。
其餘長老聞言也是齊齊起身,對白少陽抱了抱拳,緊跟著禪如秋走出。
陳北站起微微躬身。
對於這儒雅道人,他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隨即再次坐了回去,扭頭望向坐在主位上,一臉笑意的白少陽。
「陳北,今日少陽劍宗來了兩人。」
於是就將斬情道宗與青蓮仙門兩方的提親之事與陳北簡略的說了一遍。
陳北聽完忍不住搖頭一笑,拍了拍額頭:「真是好大個餡餅,差點就把我給砸暈了過去。」
「呵呵----」
白少陽冷冷一笑:「這群豺狼自然是聞著血腥味來的。」
說完正色的望著陳北緩緩:「你放心,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你的秘密我也不會去多問什麼。」
「如果你真當自己是我們少陽劍宗的一員,今日老夫就托大,以長輩的身份,給你講講我這麼多年來,最深刻的體會。」
陳北聞言一笑,微微抱拳:「晚輩洗耳恭聽。」
「嗯-----」
白少陽微微點頭,伸出一根手指:「一,在必要的時候,都不能安全相信你身邊的朋友,因為下一刻,他們都可能會對你動手的。第二在必要的時候,必須相信你身邊的朋友,因為他們是唯一能夠幫到你的。」
「第三,在必然的情況下,都要考慮一些幾乎不可能發生的問題,比如被雷劈死,被水淹死,被餓死,被渴死。」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用盡一切手段活著。」
「這個世界有多大,人就有多渺小,這個世界有多浩瀚,人就有多艱辛。」
陳北緩緩閉上雙眼,仔細品味這白少陽所說的話語,一二點講的是人心難測,三四點講的是人性本能。
如果換做其他人聽到白少陽所說的第一與第二第四點一定會覺得很有道理,可是第三點卻有些荒謬了,要知道作為一個修士,哪有其言那般脆弱,可是陳北看法又有不同。
假如一個人來到一處沒有任何靈氣,也無法動用神念的地方,那麼修士比之常人恐怕就只有肉體強點的不同罷了,那麼要如何生存下去,就是眼前最大的一個難題。
想到此處,陳北睜開雙眼,站起身來對白少陽微微躬身。
「宗主之言,弟子銘記於心。」
「嗯----」
白少陽伸手捋了捋鬍鬚:「回去修煉吧,我觀你體內真元躁動得厲害,一定是在緊要關頭破關而出的。」
「還有三個月就是宗門排位,你去準備一下也好。」
陳北聞言微微點頭,便要轉身離去,卻聽到白少陽說了一句讓他哭笑不得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