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大沙漠,天空火辣的太陽,不停的烤灼著大地,空無一物的半空突然扭曲起來,三道人影從空中落下。
「嘭----」
「嘭----」
這三人正是從懸崖之上跳入光團中的陳北三人。
「嗯-----」
青嬋兒手指關節輕輕顫動,緩緩睜開雙眼,猛的坐起身來,才發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然來到這片沙漠中了。
伸出手,推了推許映蝶,將還未甦醒的陳北從沙地上扶起。
「許師姐-----」
許映蝶艱難睜開雙眼,一道強烈的陽光射在她臉上,令其忍不住抬起手擋了擋。
緩緩坐起身來,望著一旁扶著陳北的青嬋兒。
感覺到體內居然毫無真元波動,臉色不由狂變。
「嬋兒師妹,你察覺到了嗎?」
「嗯-----」
青嬋兒面色難看的點了點頭沉聲,「我們好像來到了一個禁制修為的子空間,現在別說神念,就連一絲真元都無法運轉,跟凡人一般無二。」
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望著空中毒辣的太陽,「先別說了,先找個陰涼點的地方吧!」
「再這樣待下去,我們三個人恐怕都會被烤成肉乾了。」
許映蝶擔憂的望了陳北一眼,點了點頭。
失去修為的她們,沒有方向,不知目的,只好交換背著陳北,盲目的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灼熱的風捲起沙塵,就如同被烤得滾燙的細沙,打在人的身上令人無比難受。
口乾舌燥的兩人,時不時會回過頭望陳北一眼。
兩人沒說話,或者說沒有再說話的力氣了,不知走了多久,背著陳北的許映蝶站在一座沙丘之上,望著遠處被風沙侵蝕得極為嚴重的幾塊巨石。
「去看看,希望能找到水。」
青嬋兒搖了搖頭,將陳北從許映蝶身上接過,這種巨石她們已經在這沙漠中遇到幾座了,只不過每次都是失望的再次趕路。
別說水了,先前遇到的那些石頭,連能遮擋陽光的地方都沒有。
可這次令她們欣喜的是,這裡居然存在一處山洞,山洞之中的溫度比烈陽高照沙漠,舒適了不知道多少,雖然沒有找到水,但是只要能休息一會兒,這就夠了。
許映蝶望著手中殘破不堪的半截瓷碗,緩緩將其放下後,俯下身幫陳北輕輕擦拭著不停流下汗珠。
洞口迴蕩著風吹進來的呼呼聲,天空之上的太陽不久便要隱如地平面,在洞口警戒的青嬋兒緩緩走進山洞。
「許師姐,我們恐怕要在這裡過一夜了,這裡天灼熱無比,到了晚上溫度卻是驟降。」
「許師姐?」
見許映蝶居然沒有應聲,青嬋兒快速走進山洞內部,才發現許映蝶正背對著她,蹲在陳北跟前,一滴滴液體正不停的滴落在,陳北乾巴巴的嘴唇上。
「你在幹嘛?」
青嬋兒秀眉緊鎖,擦了擦髒兮兮的臉蛋繞到許映蝶正面,才發現她,左手拿著一塊瓷片,右手手腕之上一道深深的傷口正不停的滴著鮮血,竟在以血餵於陳北解渴。
「陳北他想喝水-----」
「刺啦-------」
許映蝶在長長的衣袖上撕開一布條,緩緩將布條纏繞在手腕之上,抬起頭對青嬋兒微微一笑。
「我沒找到,只好用血了。」
「你------」
青嬋兒一臉驚愕的望著她,伸出手拍了拍額頭嘆聲道,「你們斬情道宗的人,都如此可怕嗎?」
「到底何為實,何為虛?」
許映蝶聞言搖了搖頭,伸出手將陳北嘴上的血跡擦拭掉。
「誰知道呢,或許我是真的愛上他了吧,沒有理由的那種。」
「好吧,我繼續去站崗了,你照顧好陳北。」
青嬋兒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再次走向洞口。
一陣寒風吹來,面色蒼白的許映蝶,不由搓了搓手臂,挨著陳北躺了下去,伸出手抱陳北的腰,想要為他提供一些溫度,哪怕是微弱的體溫。
第二日兩人商量一番後,決定先停留在此,等陳北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