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好生詭異,他的修為居然在不停暴漲。」
「難道他是魔修?」
「用的是天魔解體一樣的秘法。」
「照輪巔峰了」
「突破照輪雷變了?」
「不可能,這世上哪有令照輪修士突破雷變的功法,這絕不可能。」
唯有在場的眾雷變修士,才知道照輪境到雷變境有多難,那一步宛如登天。
最讓他們疑惑的是,這青袍劍修,到底是敵是友?
他手中托著的那柄巨劍上散發著的凌厲殺意,實在令人心驚膽戰。
陳北緩緩閉上雙眼,修為一路飆升到雷變期的他,心中莫名升起一陣明悟。
周圍那些肉眼看不見摸不著,各種屬性的天地道則,正縈繞在他身體四周。
握著長槍右手食指輕輕翹動,如同撩撥琴弦般,撩撥著四周的道則。
「水----」
「火---」
「雷---」
「風----」
在陳北將這四種屬性的道則匯聚到青滄之上後,可是在他準備將五屬性最後的一道土系規則也融合進去時,那道暗紅色的道則卻如同細沙般消散在其右手指尖,融合失敗了。
另外四道則,在巨劍之上縈繞攀升。
「這便是域嗎?」
兩線猩紅從陳北緊閉的雙眼中溢出,劍影快速縮小,最終化為青滄原本的斷劍模樣,只是有白,紅,紫,藍四顆珠子懸浮在劍柄四周。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陳北緩緩睜開雙眼,無悲無喜的望著鴉雀無聲的地面,握著青滄的左手輕輕一松,泛著耀眼青芒的斷劍,如同彗星一般砸了下去。
「我之道乃包含萬物之道,我之道為萬物之道,我之道源源不息,我之道為最強之道」
「天一道域------」
人族妖族望著那柄快速砸落而來的青劍,它身上沒有任何殺機,普普通通,尋尋常常。
「刺啦-------」
青劍越過白玄身側,插在地面之上,沒有想像中的驚天巨響,也沒有任何能量波動,甚至連一陣微風都未帶起。
蝶尊望著天空徐徐落下的人影秀眉微蹙,大叫一聲,「所有妖族退後---」
既然對方是人族,那麼就是他們妖族的敵人,他們可不會天真的以為,這人是天降救星。
圍在白玄四周的妖族,躊躇一陣,其中一大半人立刻領命退走,唯有白尊宮,也就是白玄手下的一些妖族留了下來,一臉警惕的望著那道人影。
「哼-----」
狐女嘴角一彎,一揮手將手中的葫蘆掛在後背之上,「這幾百年過去了,你終於還是回來了。」
「這位道友,敢問是那方星域的強者?」
遠處懸空而立的黃鴉道人抱拳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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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陳北就如同沒有聽見般,在腦海中不斷推演著天一道域。
黃鴉道人,眼角微微一跳,暗自收起心中怒氣,負手望著遠處人影。
「這小子誰啊?」
青剎氣呼呼的嘟起嘴,將巨斧抗回肩頭。
璃龍張開巨口吐出一口寒氣,雙眼微咪做好攻擊架勢。
處於道域中的白玄,望著緊閉雙眼的陳北,身體因激動而不停顫動著。
當年陳北的屍首,是她與塗山容容,一捧一捧的埋葬在後山的。那時的她只知哭泣,卻沒能理解一旁師傅不作言語的漠然,現在想起,她心中的痛絕對不比自己少上半分。
塗山有秘法,轉世一線牽,苦情生願力,來生再續緣。
可是塗山被毀,本對找到陳北,她也沒抱多大期盼,可是如今自己最崇敬的爸爸,活生生出現在了眼前,她那能不激動呢!
「如今的三娘很強,再也不用躲在您的懷中了,三娘能為您分擔一些了。」
白玄緩緩收回支撐道域的手,呆呆的望著空中,心中不由擔心起來,擔心他不記得自己這個女兒了。
陳北負手漂浮在半空中,良久後緩緩睜開雙眼,望向白玄與狐女,嘴角輕輕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