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法利亞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迎面而來的就是早晨陰冷無比的潮濕氣息,整個人都仿佛泡在了水裡似的,讓他感覺非常不適。
照在臉上的並不是溫暖的陽光,而是牢房天花板上掛著的那說不上亮的小燈,還隨著它的擺動頻率時不時的閃爍一下。
法利亞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多長時間沒有見到陽光了,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已經長滿了苔蘚,而且由於實在是沒什麼能用的東西,哪怕是老鼠還是蟑螂都不願意在這種險惡的環境中定居。
法利亞總覺得自己有點冷,沒有厚被褥,床鋪也完全就是最難受的鐵板床,他覺得自己這麼堅持下來,等到大學軍訓的時候站軍姿,自己絕對是其中數一數二的那一個。
但前提是,自己需要活下來才行。
「……待會去找南丁格爾小姐看一下病吧……」
雖然是一個動不動就考慮著截肢開顱之類的暴力護士,但是作為世界最為著名的、現代護理學的奠基人,即便是在現在的大學護理專業的教材第一節,也是以【最為敬愛的南丁格爾奶奶——】開頭的偉大的護士,她的醫術是絕對不容小覷的。
當然,非要扯沒事就喜歡給人截肢這件事情的話……乾脆就當作以b不定。
不過如果真的感冒了,去找南丁格爾小姐探病是必須的,畢竟要是真的在這種滿是病菌的髒兮兮的地方感冒了,這就是徹底要人命的節奏了。
不過想到這裡,法利亞到的確有些奇怪——既然這裡所有的空間幾乎都是封閉的,那麼這家監獄為何能夠容納如此之多的囚犯,還能夠提供充足的氧氣的呢?
他抖了抖自己的衣服,向著牢房外走去。
「唔,說起來感覺自己已經能夠不需要別人叫喊就可以醒來了啊,按我以前那種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習慣,現在這種情況簡直難以想像啊……」
法利亞的視線掃過住宿區,突然現了一個把自己包裹在大衣中的熟悉的身影——基督山伯爵,埃德蒙?唐太斯。
此時此刻,這個似乎一直戒不掉菸癮的俊美男人面色沉重的站在房門前,身體上那極為寬大的長袍直達膝蓋,擋住了他肢體的行動。
只不過,通過大概輪廓法利亞能夠看得出來,埃德蒙?唐太斯此時此刻似乎正把雙臂環在胸前,因此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怎麼了?岩窟王。」法利亞走了過去問道。
雖然埃德蒙?唐太斯在之前就已經自曝了自己的真名,然而法利亞還是更喜歡於稱呼他為岩窟王,因為這個樣子就能夠阻止作者靠著過場的角色名字惡意來拖字數……不,其實是因為他覺得岩窟王這個名字比起本名更加有感覺。
不過,等他走過去的時候才現,埃德蒙?唐太斯正站在茉雫的房間門前,皺著眉頭看著大門。
「茉雫的房間?」看著埃德蒙?唐太斯的表情,法利亞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油然而生。
「血腥的氣息。」唐太斯看著大門說道,「牢房的大門虛掩著,周圍有撬開的痕跡,而且雖然不清晰,但門口有些腳印……」
「是男人的腳印,身高大概在175左右,身材較為厚實……嗯?這個是……」法利亞彎下了腰,在他的視野中出現了一枚精緻的戒指。
「這個似乎是那個人的戒指吧。」唐太斯看著戒指,突然開口說道。
而法利亞此時此刻的臉已經凝重了起來,起身敲了敲門:「茉雫小姐,您在裡面嗎?請回應我一下!」
然而,沒有任何回音。
法利亞的表情徹底難看了下來,看著唐太斯的神情中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絲慌亂。
法利亞猛地推了推房門,卻現這個房門被什麼東西抵住,即便大門虛掩著,但是卻根本無法打開。
「靠!」
法利亞抬起腳踹在了房門上,但是房門實在是被堵的太過牢固,讓他根本踹不開。
「我來。」唐太斯看了看周圍的牢房,由於法利亞踹門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因此把不少人都吸引了過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這邊。
唐太斯的手上瞬間燃燒起黑炎,對著房門狠狠地重擊過去,瞬間,房門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龜裂瞬息間從拳頭與房門的碰撞處傳播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