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法打欠條,讓大家做個見證吧,也當做個好事了。」
「謝謝力哥!」
我知道這傢伙在人多的時候,就喜歡立人設,裝大哥。
很快來到醫院,把手指重新接上。
「年輕人,大過年的就學人家打牌啊?年紀輕輕干點什麼不好?」
「醫生,我這個……」
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說怎麼解釋,醫生卻擺了擺手。
「不用說,我都知道,每年到了這個時間,像你這種情況就特別多。」
「前幾天還有個讓人挑了手筋的,大半夜的是我給幫忙接上的,都是打牌賭錢給鬧的。」
「是不是兩個外地的人,還讓人打的鼻青臉腫?」
「沒錯,你認識啊?」
「不認識,但是聽說了。」
「你說你年紀輕輕做點什麼不好,如果不及時懸崖勒馬,以後這輩子就算廢了,想改都改不了。」
醫生看我年輕勸了幾句,我知道人家是完全的好心。
畢竟不沾親帶故,也不拿我的好處,誰又願意多費口舌?
「醫生,手筋被挑斷了,接上之後還能恢復的像以前那樣嗎?」
「差不多,只要勤換藥,處理得當,恢復個八九成是不成問題的。」
「哦,那多長時間換一次藥啊?」
「剛開始三天換一次,以後一周,最後十天左右,怎麼你問這個?」
「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那些外地人還會來換藥的,對嗎?」
「不一定,畢竟聽醫囑的並不多。」
我在心裡算了一下日子,心說那些外地人這麼搞我,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醫生,他們最近這幾天還會來嗎?」
「按照時間,今天就得來,因為今天剛好我值班,換其他醫生不了解他的情況。」
「原來是這樣。」
我心說外面冰天雪地,那些外地人想跑也跑不了。
而且被挑斷手筋的那個倒霉傢伙,只要來換藥找到他,那就能找到那些外地人的藏身處。
要是這個仇不報,別說這個年關過不去,我心裡那個坎也過不去!
我雖然從來不惹事,但我也從來不怕事。
當處理完了手指之後,纏上了紗布,還用鋼釘作為固定。
「年輕人,看你不到二十歲,千萬不能走歪路。」
「謝謝醫生。」
說實話已經很久沒有人關心過我,在這種時候這樣突如其來的一份關心,讓我心裡熱乎乎的。
甚至眼圈發酸,有點想哭。
自從爸媽離我而去之後,我就孤零零的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心想的都是要復仇。
我剛走出急診室,就聽到外面一陣陣的嚎叫,好奇心讓我停下了腳步。
看到有個傢伙,被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架著,整個衣服上全都是血,而且他舉著左邊的手臂,上面光禿禿的。、
原本他的手,此刻在另外一個人的手裡拿著。
看傷口斷面整齊鋒利,應該是剛剛被切下來的,就這樣衝進了急診室。
送他來的那兩個傢伙,把人送到之後,沒有停留轉身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嘀咕。
我跟在他們後邊豎起耳朵,聽到了他們說話的聲音。
「你說說,他不是活該嗎?」
「玩兒就玩兒,管不住手,這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自作自受。」
兩個傢伙嘀咕著離開,其實看他們的模樣打扮就知道,這幾個人也是剛剛從賭桌上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