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東西?」黃柏發滿臉疑惑,「月考考卷上除了成績以外,還有什麼是犯人想要的?」
陸瑟道:「請問黃主任,如果卷子是學生偷的,他把自己的答案修改一遍再還回來,學校能不能看出來?」
黃柏發道:「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卷子都已經已經批改完了!只差匯總成績!」
陸瑟點了點頭:「不錯,所以說如果犯人是學生,他有什麼理由保留全年級學生的試卷在手裡?根本就沒必要從保險柜裡帶走,一把火燒掉豈不是更省事?」
黃柏發聽得渾身一哆嗦,要知道青姿學園當年的江北校區就是因為失火毀於一旦的,如果這裡也被一把火燒了,還真是得罪了火神爺。
「有,有道理……」目擊者謝鼎新老師在點頭時也頗有用腦袋畫「糞」字的架勢,「我雖然只看到了一個黑影,但是他手裡應該是拿著試卷的,我害怕他狗急跳牆就先去找保安,結果耽誤了一會他就不見了。」
7班班主任見陸瑟漸漸掌握了形勢,心裡不爽,在旁邊道:
「犯人做賊心虛,也許當時沒想那麼多,把試卷偷出去以後才秘密燒毀的!」
陸瑟聳了聳肩:「如果是包興或者蔡登輝乾的,他們的確有可能思慮不周,但我會犯這種錯誤嗎?」
包興和蔡登輝同時叫道:「別誣賴給我啊!」叫出來以後又互瞪了一眼。
丁春、丁秋握住脖子上的照相機,狗仔氣質十足地把目光投向陸瑟,問:
「那真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不是學生,難道是老師偷的試卷?」
「老師也並非沒有動機,」陸瑟故意把眼神往甄世強身上掃,嚇得甄世強擺出了防衛的身體語言,想著要是陸瑟誣賴自己,該怎麼回應。
然而陸瑟把眼神移開,不緊不慢地又開始談第二個問題。
「謝鼎新老師看到了一個普通身材的學生身影,但是當時已經停電,謝老師到底是如何判定對方是學生的呢?」
「因、因為身材不像是教職員辦公室里的老師啊!」謝鼎新喝了口熱茶之後說道,「如果是老師,我都已經混得很熟了,只要身影就能判斷出到底是誰,我覺得比較眼熟但看不出來到底是誰的,肯定就是學生了!」
「可是我斗膽猜測,您並沒有看到這個『學生』的校服吧?」
「嗯……」謝鼎新撓著頭皮回憶了一下,說,「你這一說,好像還真是沒有,但我第一感覺就是認為他是學生……」
「就像我剛才說的一樣,第二個問題就是謝鼎新老師和他看見的頭髮,關鍵就在於黑影在窗口附近露出了頭髮,那是比較年輕化、甚至比較凌亂的髮型,跟教職員辦公室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樣,所以謝鼎新老師認為那是學生!」
「對!沒錯!陸瑟你這麼一分析我全想起來了!」
謝鼎新老師滿面紅光,何希范卻一臉便秘,他覺得陸瑟儼然扮演起名偵探柯南的角色,而自己連毛利小五郎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個路人。
丁春、丁秋道:「難道看上去像學生的犯人,卻不是學生嗎?難道是校外來的?」
陸瑟搖頭:「青姿學園圍牆附近有許多監控頭,如果昨晚有外人入侵,不可能調查不出來。另外犯人在很短時間內做出了一系列行為,拉電閘讓教職員辦公室的監控失效,使用密碼打開保險柜,偷走試卷……這是處心積慮很久才能做到的。」
何希范雞蛋裡挑骨頭道:「犯人明明也有可能是用複製鑰匙打開保險柜的,你直接說是用密碼,難道你自己是犯人才知道的這麼清楚嗎?」
「犯人沒必要用複製鑰匙那麼麻煩,他早就知道密碼。」陸瑟篤定道,稍後又挑起一邊的眉毛,問何希范:
「副校長大人,學校之所以沒有報案,也沒有昨夜發現試卷失竊就立即召集學生,除了想維護青姿學園的校園穩定以外,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是不想打草驚蛇,希望能靠遍布學校的監控頭和保安夜巡,來發現被盜試卷的藏匿地,進而破案吧?」
「是又怎麼樣?」何希范道,「但是犯人很狡猾,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試卷,監控頭錄像也顯示昨晚學生宿舍沒有人攜帶可疑物品出入,這種滴水不漏的風格難道不是很像你做的嗎?」
黃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