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宗教信仰!?」
理香有點慌神,日本神道教有「八百萬神靈」的說法,外形也是各種奇葩,萬一這惡俗香爐真是包興崇拜的什麼神像,剛才自己那麼說還真是失禮。
包興氣哼哼把茶杯放在桌上,露胳膊挽袖子道:「陸瑟你別污衊我好不好,我小時候又不缺奶喝,幹嘛要崇拜這種東西!」
林憐也走到書架前面,對著香爐歪頭研究道:「奇怪,這個表現母乳和母愛的香爐哪裡下流了?」
在別人眼裡是「噴奶」的惡俗香爐,在林憐眼裡卻變成了「母愛」,理香啞口無言,因為自我反省而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陸瑟微闔雙目腦內演算了幾秒,預測呆會要是再來人看望自己發現了香爐,冬妮海依沒關係最多開幾句玩笑,愛麗絲卻鐵定認為陸瑟是巨乳黨而鬧彆扭,不如早除隱患。
「包興,你把香爐拿到陽台上去吧,大家可能聞不慣它的氣味,我也有點想要咳嗽……」
說完便假模假式地咳嗽了兩聲,他是病人,包興只能由著他。
理香代表班主任南宮老師,向陸瑟傳達了希望他好好養病,早日回歸學校的良好祝願,然後拉起林憐就要告辭。
「這樣一來老師交給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再留在這兒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理香很擔心在校園裡被傳閒話,總共呆了30來分鐘就急匆匆拉著林憐離開了,陸瑟也沒挽留,只是高聲使喚包興送客。
兩人走後,陸瑟把包興叫到床邊,懶洋洋道:「臨走前,林憐似乎往我書架里偷偷塞了什麼東西,形似紙幣,難道她也那麼俗套,想要用金錢來表示歉意嗎?你拿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
林憐把東西放得很明顯,包興隨手一抽,就表情古怪地轉交給了陸瑟。
拿著手裡明顯不是人民幣的10張紙片,陸瑟哭笑不得,念起了上面手寫的文字:
「想來想去沒有什麼特別適合陸瑟同學的東西,不嫌棄的話這10張捶背券敬請笑納,需要我捶背的時候出示即可。」
每張捶背券右上角還畫了一個自己的卡通q版頭像當做防偽標識,不得不說林憐的筆跡雖然跟林琴一模一樣,帶有一種縹緲出塵的氣質,但配上她的畫作後氣質完全崩壞,繪畫水平大致相當於幼兒園小班。
「真是幼稚,想要讓我消氣的話,至少也要林琴給我捶背才行,你代姐贖罪頂什麼用……」
話音未落,卻發現包興表情嚴肅地在房間裡四處搜查,好像戰場上的排雷鼠,陸瑟奇怪道:「你在找什麼?」
「當然是小佳的接吻券了!萬一讓我找到的話誒嘿嘿嘿——」
陸瑟丟出自己的靠枕,正中包興左臉。
※※※
林氏集團旗下高級病院,何希范插著全套生命體徵監控設備,躺在特護病床上昏迷不醒。
實際上林琴曾經力邀陸瑟來這裡養病,但是被陸瑟瞬間拒絕:「去你們的病院,是想要偷偷摸摸給我做腦白質切除手術嗎!」
此時此刻,瀰漫著消毒水味道的特護病房裡,金世傑代表他爸爸金洋來看望何希范,楊刃作陪,兩人把花籃放在窗台上,看著毫無知覺的何希范心情複雜。
金世傑在訪客座位上坐下,先開口道:「醫生跟我說情況很不樂觀,一直醒不過來的話有可能變成植物人,這下何希范連稀飯都喝不了了。」
「我倒不是同情他,」金世傑說著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只是覺得他沒必要非要爬到山頂去跟綁匪面對面,沒想到他還對林總如此忠心啊!」
楊刃沒有坐下,他倚靠在窗邊,俯瞰大樓外面的人來車往。
「何希范未必對林總有多忠心,我聽說他是和陸瑟一起滾下山坡才變成這樣的,據在場人士回憶,何希范有可能不是為了拯救林琴,而是為了謀害陸瑟才爬到山頂,但是搞砸了。」
金世傑倒抽一口涼氣:「一起從陡峭山坡上滾下來,陸瑟沒有大礙何希范卻成了植物人,難道陸瑟有神佛護體不成?」
楊刃目光向上,對面樓群灑滿了早上10點的煦暖陽光。
「何希范這樣的豬隊友失敗了也好,要知道陸瑟設置了針對林氏集團全員的『終極報復程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