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5點,許多家遠的青姿學園學生本該在上學路上,陸瑟卻在一家旅館的雙人床上醒來,頭部散發著宿醉的鈍痛。
「怎麼回事?我……」
柔軟的床墊仿佛有吸力,讓陸瑟疲憊的身體無法起身,他有一種酸麻感,同時又覺得被窩裡很暖和,不想起身。
「我擦這是誰的手?我怎麼和別人睡在一起!?」
陸瑟猛然間發現,有一條很長的胳膊穿過他脖頸和枕頭之間的縫隙,從後面摟住了他的肩膀!
光看這條胳膊不好確定對方是男是女,雖然膚色很白,卻也頗有經常鍛煉產生的曲線美,不排除是某個白人基佬把自己給撿屍了。
自測了一下,還好只是頭疼不是菊花疼,陸瑟稍微鬆了口氣,顯然他的眼鏡在睡前被人給摘掉了,所以不得不眯著眼睛,小心翼翼地試圖看清同床共枕者的臉。
「嗯……再也吃不下了……」
臨近清晨卻完全沒有睡醒的意思,陽光健氣的臉仰面朝上說著夢話,脖子上戴著磨舊的皮質頸圈,右臂還把陸瑟摟得很緊,仿佛生怕陸瑟跑了似的。
「我勒個去果然是冬妮海依!你怎麼跟我睡到一張床上來了!!」
何止是一張床,兩人都只穿著背心短褲,直接睡在一個被窩裡,陸瑟被強行摟抱而形成的姿勢,簡直是強行餵奶體位!
陸瑟睚眥欲裂,他的確不勝酒力,但沒想到醉得這麼厲害,本來想要借酒消愁,跟冬妮海依抱怨一下可能睡了林琴的事情,結果一覺醒來發現把冬妮海依也睡了!
雖然兩具軀體當中,冬妮海依要更長更寬,霸道的手臂也顯示出「攻」的意味,但陸瑟能夠體會到彈性肌膚之下濃厚的雌性氣息,簡直是將性感與彆扭匯於一爐,讓陸瑟從心理到生理雙重尷尬。
「不行,我至少得先找到我的眼鏡……冬妮她好大的力氣!」
陸瑟掙扎著扭頭,終於在床頭柜上發現了自己的眼鏡,他伸手去夠,卻驚醒了冬妮海依。
「啊——昨晚好舒服……大黃你去哪!?」
冬妮海依半夢半醒之間右手用力,直接把陸瑟的臉按到了自己的運動系胸衣上面,陸瑟「唔」了一聲,必須按住冬妮海依的肩膀把自己推開一些,才能爭取到空間說話。
「大黃不是你小時候養的狗嗎!我不是狗是人!我到底是怎麼跟你睡到一起去的!?」
陸瑟在掙脫時吃了不少豆腐,好在冬妮海依徹底醒過來了。
「誒?boss你醒了?你剛才撲在我身上幹什麼?」冬妮海依顯示出了幾分女性的羞澀,將棉被拉起蓋住自己的身體,半躺半坐。
「我沒撲你,是你把我當做你的大黃了!」陸瑟主動走出棉被,從床頭櫃拿起眼鏡戴上,然後觀察了一下房間的環境。
「看樣子是學校附近的小旅館……我是怎麼住到這裡來的?」
陸瑟從沙發上撿起自己的褲子穿上,忐忑不已地等待冬妮海依回答,冬妮海依睡醒時說了一句「昨晚好舒服」,讓陸瑟擔心不已。
「還能怎樣?不就是boss你酒量太差,只喝了不到一瓶就醉死過去了嗎?」
和陸瑟相比,冬妮海依反應較為平淡,好像男女角色在這裡互換了。
「你醉成那樣,我雖然能把你扛進學校,但是校規不准喝酒,你這麼進去肯定要受處分。」冬妮海依一手拉著棉被,一手托著下巴繼續道,「正好我昨天出來辦事是帶著身份證的,所以就想到要住旅店咯。」
事實正像冬妮海依說的那樣,她把死豬一樣的陸瑟扛在肩上,藉助夜色的掩護來到了一家門臉很小的小旅店,旅店老闆見他們是孤男寡女,就按照旅店業的慣例,謊稱只剩下一間大床房了。
登記身份證的時候,只有冬妮海依一個人拿出了身份證,旅店老闆問陸瑟要身份證,冬妮海依狠狠瞪了老闆一眼:「boss喝成這鳥樣了還怎麼登記!」
老闆覺得冬妮海依不好惹,身高馬大的她叫陸瑟「boss」,搞不好是什麼不良少年組織,再問下去可能要挨揍。
於是冬妮海依只用自己的身份證就把陸瑟帶進了房間,老闆在冬妮海依離開前台之後,心神不寧地自言自語:
「公安可千萬別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