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陸瑟你這個沒義氣的傢伙跑哪去了!?」
包興的頭髮、衣領分別被蔡登輝和薛獒抓住,眼看就要挨揍,卻不料身後有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大喝一聲:
「剛放學就打架,你們這些混蛋幹什麼呢!特麼的還敢帶武器來學校!」
這一聲震得長坂橋頭水倒流,再去看時,只見這人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筋肉賁張,基本是張飛剃掉鬍子再做個全身美白以後的樣子。
「這不是教導主任嗎?」跟陸瑟和冬妮海依站在馬路對面的泰龍大為驚奇,「教導主任怎麼一個人跑校外來了?」
陸瑟從自動售賣機里買了兩瓶飲料,遞給泰龍和冬妮海依一人一瓶,道:「最近教導主任家裡的跑步機壞了,從上周四開始,每天的這個時間要繞學校跑三圈來鍛煉身體。行軍打仗最重要的東西不是蠻力,而是情報呀。」
「主、主任,是包興先惹我們的!真的!」
別看蔡登輝平時囂張,在教導主任面前立刻就萎了,教導主任早年在冬山精神病院當過男護士,專門制服狂躁型精神病並且把他們綁在床上,力氣和脾氣都大得驚人,學校里有誰敢當他的面違反校規,立即就視作精神病同等對待。
「你們四個人打包興一個,還惡人先告狀,以為我會相信嗎!」
此時蔡登輝一手揪著包興的頭髮,一手拎著竹刀,薛獒一手揪著包興的衣領,一手裝備著指虎,說他們是受害者實在沒有說服力。
「主任!主任救命!」包興絕處逢生,見到教導主任如同見到了久別的親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道:「我只不過說日本人切腹自殺的方式太sb,沒有中國刎頸自殺痛快,他們就要讓我切腹謝罪!」
「混蛋切腹還能活了嗎!」教導主任大怒,「我當護士的時候有病人用罐頭盒切腹,腸子肚子流了一地,搶救的時候他還笑嘻嘻地說自己只是想玩盤腸大戰……」
「主任你別把我們當神經病啊!」蔡登輝不滿道,「我們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讓人當街切腹的,再說包興這種垃圾根本沒資格享受大日本武士的切腹文化,要知道跟粗暴的刎頸自殺比,切腹簡直如徐徐飄落的櫻花般悽美艷絕……」
「住口!還敢頂嘴!」
教導主任一伸手就握住了蔡登輝的竹刀前端,他力氣太大,瞬間就讓蔡登輝武器脫手,蔡登輝今天上午被冬妮海依繳械的時候手心受過傷,此時「哎呦」一聲痛呼出來。
「老大!」薛獒比較胖,他追了包興一路有點氣喘,此時見蔡登輝慘叫,以為教導主任傷了蔡登輝,舉起裝備了指虎的右手佯作要打。
「哈?還敢跟我動手?」
教導主任和精神病人相處多年,十分警覺,還沒等薛獒的指虎碰到自己,就揪住薛獒的校服領帶,將他往內側一帶,「哐」的一聲把他相撲一樣的肥軀撞在圍牆上,震得他七葷八素,瞬間喪失了戰鬥能力。
「高!實在是高!」包興翹起大拇指緊拍馬屁,「教導主任神功蓋世,中國功夫果然是世界第一!不愧是擁有5000萬年歷史的文明古國!佩服,實在是佩服!」
其實教導主任從來沒學過功夫,他天生力氣大,戰鬥素養則是多年跟精神病人鬥智鬥勇練出來的,精神病人殺人不犯法,思維又異於常人,和他們日夜相處沒點本事早死透了。
別說是8班這幾個人,附近的地痞流氓見了教導主任也要繞著走,謠傳說誰敢惹教導主任,就要被亂拳打成骨折,然後塞進麵包車在精神病院裡關上十年,中間都不帶讓你放風的。
「主任,這是個誤會,我們……」蔡登輝打算好漢不吃眼前虧,可是包興嘴太賤,蔡登輝的另外兩個死黨受不了他誇大中國功夫和中國歷史,在後面偷偷踢了包興兩腳。
「還不住手?你們膽子挺肥啊!」
教導主任跨前一步越過蔡登輝,揪住了另外兩個學生的脖領子,雙手一合,兩人便臉對臉撞在一起,倒在地上再也動不了分毫,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現在我們可以在班級群里發自拍照了。」陸瑟笑道,「泰龍你先來,咱們拿8班挨揍的熊樣當背景,慕容姣不是總嫌棄你力大無腦嗎,這回讓她看看你也懂得智取。」
泰龍笑得合不攏嘴,站到前面去由陸瑟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