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軒,後院。
杏兒回來後,蘇錦還熟睡著。
她就坐在冰盆旁打絡子。
過了約莫一刻鐘,蘇錦就醒了。
「姑娘,你醒了?」杏兒喚道。
蘇錦慵懶的伸著腰肢。
杏兒把去清秋苑送銀耳羹發生的事說與蘇錦聽。
「李媽媽欺人太甚了,我只是小小的教訓了她一下,」杏兒道。
「姑娘,她什麼時候才倒霉?」
杏兒是急性子。
她那麼安慰喜鵲,是因為喜鵲鬥不過李媽媽。
不然就不會被推倒,劃傷手了。
她向來有仇必報的。
她不打劫別人錢就不錯了,豈容的別人打劫她的錢。
蘇錦坐在小榻上道,「應該還要幾日吧。」
具體是幾天,她也不能確定。
畢竟在那盒藥膏之前,南漳郡主還有大半盒藥膏。
如果偷的那天就用的話,這兩天該有反應了。
反應大小根據用的藥膏多少來定,可能不大明顯,也可能反應劇烈。
蘇錦雖然也有點著急,但沒有那麼急。
南漳郡主只要用過她的藥膏,就知道她的藥膏有多好,畢竟是用了好幾顆東珠的。
連碧痕膏都昧下的人,這麼好的藥膏,除了自己的兒女,她捨不得給外人用。
平常總有磕著碰著的時候。
這一劫,她躲不過去。
不過李媽媽欺負池夫人和喜鵲的事,蘇錦沒想過,這事給她提了個醒。
藥膏的事抖出來,李媽媽肯定難逃一死。
南漳郡主也肯定會記恨她和池夫人。
南漳郡主想弄死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多記恨一點,她不在乎。
可池夫人呢?
池夫人身邊只有一個喜鵲。
南漳郡主要想拿捏她,易如反掌。
池夫人畢竟是謝大老爺的妾室,她雖然是鎮國公府大少奶奶,但她也不好去管謝大老爺後院裡的事。
等謝景宸回來,她得和他說說,能不能去和謝大老爺稟明真相,把池夫人放出府。
將她安排在一個小院內,等趙詡來接她。
說到謝景宸,蘇錦眉頭又擰了幾分。
這廝一大清早就沒看到人,從知道他被冊封為世子,就打算向他道喜,結果遲遲不回來,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蘇錦在走神,杏兒手在她跟前晃了晃。
「姑娘是不是在想姑爺?」杏兒笑道。
屋外,謝景宸正邁步上台階,就聽到這一句。
他腳步放輕點,就聽蘇錦的說話聲傳來,「他再不回來,我準備的道喜都要被我焐餿了。」
謝景宸,「……。」
「姑娘還給姑爺準備了禮物?」杏兒一臉驚訝。
「我怎麼沒瞧見?」
「……。」
「就是一句恭喜,」蘇錦道。
杏兒,「……。」
謝景宸,「……。」
「他大喜,我花了五千兩,他怎麼也要給我一萬兩吧?」蘇錦笑道。
「姑爺沒錢,」杏兒道。
「不過可以讓姑爺打欠條。」
蘇錦,「……。」
謝景宸,「……。」
咳咳!
暗衛實在憋不住了。
他這一聲咳嗽是嗆出來的。
他已經徹底被大少奶奶的丫鬟的腦迴路給打敗了。
五體投地。
指望這丫鬟改了土匪性子,那是痴人說夢。
聽到暗衛的咳嗽聲,杏兒趕緊去開門。
她站在門邊,福身道,「恭喜姑爺。」
暗衛一撇頭,就看到杏兒臉上掛著一定要賞我的表情。
「賞,」謝景宸道。
暗衛,「……。」
暗衛默默的從懷裡摸出錢袋子。
賞了杏兒五兩。
杏兒望著他。
暗衛又拿了十兩齣來。
杏兒還望著他。
暗衛摸出最後一張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