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看到過無牙把她的水杯扒拉到地上,玩得很開心。
拆家行為啊什麼的
但在她心裡,無牙是弱者,是孩子,需要照顧。
所以在花蟬心裡,她也是個脆弱的孩子吧?
忽然就感覺很暖,畢竟有「人」把她當寶寶一樣照顧。
她本想把花蟬帶到醫院的,真身住院,羅昭又不能來,她還是有些緊張的。
花蟬不能打架,但可以支招啊。
可是為了無牙,最終她還是把花蟬留下了。萬一有什麼危險,無比智能的花蟬可以進行緊急處理。
她就這樣進了第三醫院所屬的療養院,呂大錘冒充她哥,親自把她送去的。
「你好像很怕啊,嘴唇皮兒都白了。」呂大錘低聲道。
「我害怕。」傅明暉老實回答,「我身體一向好得很,從小到大就沒住過院。」
何況,還是療養院。
話說到這兒,忽然一陣頭痛襲來。
仍然是那熟悉又陌生的鋼針刺入感,令她下意識抱著頭,痛呼了聲。
但那感覺很快又滑過,只剩下腦袋木木的。
還有幾個畫面不斷閃回著到處是白色,頭頂的燈也是慘白的,冰冷的手術台,爸媽關切又焦急的眼睛。
好像她住過院?
可是怎麼不記得了?似乎是斷片了似的。
這是她被封存的記憶嗎?
雖然還不能連貫,更無法恢復全貌,但這情形是不是又解凍了一點
「你怎麼了?」呂大錘被驚動,詫異地問。
不知為什麼,除了在羅昭面前,傅明暉總是習慣性掩飾。
所以她搖搖頭,胡亂解釋道,「沒事,就抽了下。」
「抽筋?」呂大錘怪異地看了傅明暉一眼,「腦袋會抽筋?」
傅明暉都不願意搭理他了。
她說的是抽,他就給腦補成抽筋。
「再見。」她奪過自己的小行李箱,瞪了呂大錘一眼,就走進了被圍起來的這部分院區。
綠草茵茵,房子雪白,還有石子林蔭路。
果然更像是度假村,遠遠望去,風景也確實不錯,到處都是一種舒緩和安寧的氣息。
在這裡會「鬧鬼」?
反正無論如何,此時在陽光之下,是完全無法想像的。
像個世外桃源還差不多。
有錢真好。
傅明暉再次感到做她父母的孩子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投胎投得好。
可是,她並不希望她一生所有的運氣都用在了投胎上
病房是單人套間,環境也舒適。
畢竟絕大部分要自費,像私立醫院似的,就主打一個貴。
就可惜住在這裡的中老年人居多,或者個別行動不良的人。她如果要打聽個消息,連共同話題也沒有。
而且因為她東張西望,還自言自語,她無意中看到了並聽到幾位中老年「病友」對她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年紀輕輕的,怎麼來這裡?」
「我看她面色紅潤,四肢健全,不像身體有問題啊。」
「不是身體,那就是這裡有毛病。」一位老人點了點自己的腦子,還深深撇著嘴,露出遺憾又同情,但同時自帶優越感的表情。
「那她不是應該住到對面去?」另一個老人說。
他指的是精神病院區。
然後又是一陣議論,最終的結果是他們打算去找療養院區的主任,因為他們年紀大了,身邊潛伏著一個精神病患者,太危險了。
而且他們認為,越是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姑娘,越有可能是暴力型,發起病來,邪勁大得很,七八個大老爺們也按不住。
等等,等等
大爺大媽們,你們把我說得像喪屍,好嗎?
「她嘴裡一直念念叨叨,對著空氣說話哦。」
「老天爺啊,幸好是白天,不然我會以為她和鬼說話。」
「誰說白天就沒鬼啊,前些日子」
傅
230 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