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傅明暉繼續問。
「後來主公發現你肌肉緊繃的,神情痛苦,意識到你可能進了邊界,這就立即找接你了。」呂大錘後怕的吁口氣,「幸好你的定位器就在床頭」
他是指那枚戒指。
這一環雙一環的,太刺激了點。
傅明暉想著,但立即又想到另一個問題。
羅昭為什麼帶呂大錘一起來她這兒?
想必是要找他們一起算賬吧。
畢竟這個熱搜,她和呂大錘是雙主角。
她的家庭背景和違規休學的事,就已經有了讓那段不完整的短視頻暴火的基礎了,何況呂大錘這個網紅推波助瀾?
下意識看了眼羅昭,見他雖不說話,眼睛卻望著她,立即也化身小學雞,好像沒交作業,要被老師罵了。
確實,他是她的羅老師。
「那個視頻,是經過剪輯的。」傅明暉無力地說。
「多新鮮呢,想要流量怎麼可能不剪輯?沒流量又怎麼紅?」呂大錘一臉看白痴的神情,「有時候還得故意找能挑起公眾心理底線,甚至公然挑釁公序良俗的片段。所以我才不做那種網紅,只傳播美的知識。」
哼,說得好像他不帶貨似的。
傅明暉心想,可還要是和羅昭解釋,「我只是說,真相是」
「不重要。」羅昭擺手。
重要的是紀律好嗎?
但傅明暉又不服了,「真相怎麼不重要呢?重要極了。如果不分辨清楚,你們會認為我很毒舌。其實,是那群女的愛慕你,就非誣陷我是心機婊,故意引你注意。這個事關人品,要我怎麼忍?」
「故意引起注意?那麼你是嗎?」呂大錘向前探了控身子。
「閉嘴!」羅昭和傅明暉幾乎同時吼。
「不是說要獨立?」羅昭再次平息情緒,然後儘量用溫和的語氣說,「那你往後就會面臨各式各樣的麻煩,難道每次都要這樣處理嗎?你得控制情緒,應對得當,不是吵架上熱搜。」
這太難了!
傅明暉張了張嘴,卻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她只是覺得自己無辜被牽連,然後又成了公眾嘴裡為富不仁的惡女,有種有冤無處訴的感覺。
但細想一下,這也不是羅昭的錯啊。
他就是長得好了一點而已,難道要給自己臉上波硫酸?
或者像古裝劇里那樣,戴著面具出場?
那不更顯眼了嗎?真不知道古人腦子怎麼想的
而且當時,她轉身走掉就好了嘛,多餘跟那些人計較。
那些賤女孩愛說啥說啥吧,她又不會少塊肉。
「衝動了,當時確實衝動了。」她決定還是攬下責任,不能把花蟬供出來。
「所以處罰是」羅昭沉吟了下,「一周訓練加打掃訓練場吧。」
話音未落,呂大錘就哀號了一聲,「主公,按規定不是降職罰薪嗎?或者多出任務,不要加班費也行呀。」
「規定由我自由裁量,我也知道你們倆個都不差錢。」羅昭唇角勾了勾,神情中居然有三分輕蔑和七分抓到別人軟肋的得意感。
那表情,令他的臉也生動了起來,不似平時的撲克臉。
此情此景若是做成動漫的話,應該是英俊男主推推眼鏡,鏡片寒光一閃
「你們倆怕的,不就是辛苦和勞作嗎?」羅昭繼續說,「以最懼怕和痛苦的方式進行的懲罰,才有懲罰的意義不是嗎?」
傅明暉慢慢坐起身,把羅昭的外套裹緊。
她是才加入的,並不知道訓練是指什麼,是不是很苦?更是不知道打掃訓練場,是什麼程度的體力勞動?
只是看呂大錘如喪考妣的樣子,她就有點怕了。
她本來就是那種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
無意識中,她哀求的目光投向羅昭。
羅昭卻笑笑。
很不懷好意,帶著威脅的那種笑。
「現在說說吧,當時攛掇你舌戰群儒的是誰?」他坐在傅明暉對面,呂大錘的身旁,一臉好整以暇,卻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