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那邊是我調查的。」
張建輝立即接口道,進入工作狀態十分之快,「其實主公和小傅共同進了一趟邊界,提供了很多有用的細節信息。」
「首先是那些人的穿著,從其中一人的鞋子判斷,是去年才出的新款。這就能側面,把車禍的時間縮小了相當大的範圍。」
「從車窗外的風景看,還能大致判斷出車禍的地點。」
「上次小傅從球鞋上判斷,車後座的某人,應該是年輕的男性,很像是大學男生。這次,她又看到了那個人摔爛的臉。」
「所以我查了近一年來學校里有沒有哪個男生突然離世,尤其是因為車禍雲去世的。」
「特別是主公在邊界中看到了車牌號,所以相當好查。」
傅明暉佩服地望了羅昭一眼。
她進了那輛旅行大巴兩次,除了驚嚇和看到球鞋,沒有任何發現。
羅昭只進去一次,而且他靈視能力是受限的,居然提供了那麼信息,果然是好厲害呀。
車牌照的話,也不都是在車前和車尾有。
這種旅行的大巴車,很多會在車前面放的營業執照之類的證件上面也會有。
可當時他們在車尾,他是怎麼看到的?
「車子飛起來的時候,那個證件被甩到後面了。」羅昭似乎知道傅明暉的疑惑,解釋,「而且我始終是個旁觀者,車禍時的翻滾感我並沒有,所以看得清楚。」
又看了看張建輝,「你繼續。」
「我查到的是,學校在一年多以前,確實有個男生在暑假期間和家人去南部省份旅行,可惜遭遇了車禍。車子在急轉彎的時候,遇到對面的貨車搶道,於是跌下了山澗。」
「五死,十七重傷,其餘輕傷。可能跌落的時候湊巧,車後排受損嚴重,死者除了直接摔出去的導遊,就全是坐在後面的人,包括那個男生。」
「他名叫沈苗,大二,平時酷愛籃球。與他同行的父母和姐姐都幸運地活了下來,唯獨他」
說到這裡,張建輝嘆了口氣。
白髮人送黑髮人,人生中多麼慘痛的事情。
「照片有嗎?」傅明暉忽然問。
張建輝一怔。
傅明暉在邊界中看到的是爛臉,不知道她有什麼對照的需要。
但心裡這麼想,手上還是操作了下電腦。
在前面的投影屏幕上,立即顯示出青春帥氣的臉。
「多好看,怎麼後來就變成那樣?」傅明暉一陣心塞。
人生真的太多意外和兇險,人類就好像那輛大巴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甩出去,跌入深淵。
「只是為了好奇他的長相嗎?」羅昭擰眉問。
以他對傅明暉的了解,說正事的時候,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她一般不會多嘴找麻煩。
傅明暉確實是想起了在學校遇到的那位大叔。
他脖子上的傷疤,他在籃球場前發呆,還有那張臉與男生沈苗,有至少五六分相似的臉。
一念及此,她把自己遇到的事和想法說了,「我在想,他們有沒有可能是父子?這算不算一條重要線索?」
「算。」羅昭起身,在旁邊的白板上寫上了沈苗的名字,並重重畫了一個圈。
「福星,亂逛都能找到線索。」雲柯挑了挑大拇指。
「沈父的出沒,沈苗在邊界中襲擊同學是否有關聯?」羅昭卻好像沒聽見手下人閒聊,只慢慢說,似是自言自語,又似與手下商量,「目的是什麼?那場車禍是偶然的嗎?」
「最奇怪的,邊界襲擊的事,為什麼只對著腦袋下手?」張建輝也說,「不過沈苗和那幾個遇襲者的關係,我還沒來得及調查,不知平時是不是有矛盾。給我一兩天時間,就能查清楚。」
傅明暉想起自己第一次進那輛大巴的時候,也被人在頭上一通亂揉來著
「感覺那力道不像是擊打,倒像是撕扯。」她努力回憶那種感覺,「或者拉拽。」
「他不是因為自己的頭被壓扁,切割,所以要把別人的頭換給自己吧?」雲柯猜測。
「沒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