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侯呵呵一笑,調侃道:「怎麼,你這個酒神喝多了?」
任凱卻一聲不吭,依舊躺著一動不動。
田東旭掛不住臉,有些不悅的走過來,扒拉著任凱說:「快起來,季副縣長招呼你唱歌呢。」
任凱還是老樣子,因為歌廳燈光昏暗,看不清他的臉色,田東旭以為任凱裝睡,一擺手說:「算了,讓他睡吧,咱們繼續。」
心裡不住犯著嘀咕:「還說自己是酒神,我看你就是個酒渣,不堪大用。」
幾個人又是唱又是喝的,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來小時。
季天侯一看時間都快五點了,拍了拍巴掌叫停住,「老田,我看差不多了,咱們散了吧,今天玩的挺盡興。」
田東旭忙說,「季副縣長,哪能就這麼散了,夜生活就要到來,咱們得繼續。」
建設局的李局長接過話來:「各位,難得周末,咱們來個周末喜相逢。接下來由我安排,吃完飯咱們去蒸桑拿,那裡有棋牌室,乾脆咱們洗完澡,再陪著季副縣長玩上八圈,樂呵樂呵。」
其餘幾個都是做生意的,尤其一位姓陳的老闆,唯李局長馬首是瞻。
今天他能來參加這個酒局,有田東旭的關係,更多是為了討李局長歡心,從他那裡包點小工程。
李局長說是他安排,陳老闆才是真正掏錢的那個人。
所以,他叫得最歡,力邀在場眾人進行下一項。
季天侯來戴鼎縣才幾天,人生地不熟。
熟人里除了常鳴就是厲元朗。
常鳴最近忙於籌備婚禮,請了長假,厲元朗又不在縣裡,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都快憋壞了。
好不容易碰倒老熟人田東旭,難得放鬆一次。
象徵性的推辭一番,也就欣然接受了。
大家紛紛起身穿戴好衣服,走出包房那一刻,忽然有人提醒道:「好像少了一個人?」
田東旭一看,可不是嘛,來時七個人,現在只有六個。
一拍腦門,想起來了,少了任凱,這傢伙還在裡面睡大覺呢。
著急出來,也沒人喊他。
田東旭折返回去,這一次不是扒拉,而是使勁搖著他的肩膀,一個勁兒的怒聲喊道:「任凱,別睡了,快起來,咱們撤了。」
咦?憑他如何擺弄,任凱一聲不吭毫無反應。
而且田東旭也在奇怪,按說任凱睡覺,怎麼沒有呼嚕聲呢?
因為包房裡燈光昏暗,田東旭看不清楚任凱臉色,索性把燈全部打開。
當他再次過來,一看任凱的那張臉,嚇得「啊」的大叫一聲,差點摔了一跤。
門口眾人聽到田東旭這聲不是好動靜的叫喚,趕忙進來。
季天侯搶在頭裡,忙問田東旭:「怎麼啦?」
田東旭眼睛瞪得如銅鈴大小,手指顫巍巍的指向倒在沙發上的任凱,語無倫次道:「他、你看看,他」
季天侯拿眼觀瞧,只見任凱臉色煞白,毫無血色,雙眼半睜半閉,嘴唇呈青紫色,仰面朝天躺著,一動不動。
不對勁!
季天侯壯著膽子走到跟前,手背放在任凱的鼻孔處一探,猛地把手一縮,後退幾步,驚詫道:「他、他怎麼沒氣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膽大的陳老闆也試了試,還伸手摸了摸任凱的手腕,也是驚叫著:「脈搏都沒有了。」
幾個人全都嚇傻了,沒有呼吸沒有脈搏,再看任凱的模樣,這不是掛了嗎!
好半天,其中一人掏出手機並說:「趕緊打120,送去搶救。」
陳老闆一把按住他的手提醒:「人都死了,120來有個屁用。」
一句話反倒叫醒懵圈中的季天侯,他想了想說道:「是啊,人救不過來了,120也白費。不信你們摸摸試一試,手腳肯定冰涼。」
陳老闆點頭同意,「我剛才摸他手腕就感覺到,的確非常涼,拔涼拔涼的。」
「末梢神經循環不良,血已經凝固,人恐怕完蛋了。」
季天侯皺緊眉頭,思慮道:「小任是和咱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