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厲元朗鼓勵的看向王中秋。
「能不能騙趙鐵,說何大寶已經搶救過來,指認趙鐵是傷害他的兇手。」
聽到王中秋出的主意,厲元朗眼前一亮,思索著決定採納。
一個電話打給胡召俊,把意思告知了他。
沒想到胡召俊和王中秋不謀而合,他也正有此意。
「那就好。」
最近事情繁多,厲元朗感覺到自己反應不如以前那麼敏銳了。
他打開車載音樂,調出一段歌曲邊聽邊放鬆減壓。
巧合的是,播放的竟然是古箏曲《高山流水》。
也不知怎地,一聽到這首曲子,厲元朗的腦海里,不知不覺就會閃現出鄭海欣的模樣。
山澗溪流邊上,一襲白衣的她,頭上戴著五彩斑斕的花環,低眉垂目,十指纖纖在箏弦上上下飛舞。
山清水綠,鳥語花香,小溪潺潺,一副優美的大自然景觀。
美女配美箏,又有高山流水靜怡的箏音,實在令人陶醉。
「縣長,小心!」
王中秋的一句提醒,厲元朗這才發現,途觀車竟然跑偏了方向,直接沖向路邊的深溝。
他狠踩剎車,吱呀一聲,車子距離溝邊不到一米的地方,終於停下。
慣性使然,厲元朗和王中秋身子都往前一晃,王中秋的腦袋還差一點撞在中控台上。
好懸!
厲元朗後背冒出一股冷汗,這要是反應慢半拍,車子掉進深溝里,指不定啥樣了。
「分神了。」厲元朗說話間,掏出一支煙點燃,深吸幾大口,以此壓驚。
王中秋禁不住又埋怨起自己來,「都怪我太笨了,到現在還沒學會開車,要不然也能給你減減壓。縣長,我覺得你最近壓力太大了。」
「剛才思想溜號,沒事,咱們繼續趕路。」厲元朗把抽剩的半截煙扔出車窗外,發動車子倒出去,再次踏上行程。
「縣長,我理解你,縣裡的事情繁多,你沒看見,昨天在會上,陸副縣長和李副縣長又槓上了。」
提起這事,厲元朗想到李本慶和陸定方吵架的事情,便問王中秋,「知不知道他倆因為什麼弄得水火不容嗎?我記得他倆關係以前還不錯。」
「我也只是聽說。」王中秋說道:「這次鍾副縣長上常委,是陸副縣長幫的忙。李副縣長生氣陸副縣長幫了鍾副縣長沒幫他,一直記恨陸副縣長。」
「哦。」厲元朗點著頭,「陸定方還有這本事?」
「據說陸副縣長是省里陸榮夫的侄子,走的是那層關係。」
原來是這樣。
不過,厲元朗覺得這個消息不可靠,陸榮夫是政府層面的二把手,根本不分管組織人事。
更何況,他會為一個小小的常委副縣長出手嗎,太掉價了。
他關心的是,陸定方和李本慶若是關係太僵,會影響到縣政府正常工作,這點絕不可以。
算了,不管他們了。
反正真要弄出事端來,厲元朗一定要嚴肅處理。
全來風和汪啟等在鎮政府門口收發室里,看見厲元朗駕車趕到,麻溜出來迎接。
握手寒暄後,厲元朗一揮手說:「咱們直接去開工現場吧。」
此時,雲水大曲制酒廠分廠落成儀式現場,紅旗招展,鼓樂齊鳴,人山人海,十分熱鬧。
雲水大曲制酒廠廠長井之煥,率領廠領導班子,早已在現場等候。
見面後,雙方握完手,全來風、汪啟和井之煥簇擁著厲元朗走上台。
分廠開工典禮,由制酒廠副廠長主持。
汪啟代表光安鎮政府講了話,井之煥也代表酒廠致了辭。
最後,由厲元朗以及光安鎮和酒廠的領導,一齊為分廠開工剪彩。
在彩帶剪落的剎那,現場響起鞭炮聲和歡呼聲,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隨後,厲元朗又在眾人陪同下,視察了分廠情況。
分廠就在礦泉水廠的原址建設起來。
車間、倉庫包括辦公室、化驗室還有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