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和金響水見面一事,厲元朗沒跟任何人提起過。
主要這裡面涉及到前妻韓茵。
本來,他和韓茵之前的那段就是水家的一塊瑕疵陰影,如今再被提及,即使沒事,也會掀起波浪,讓水家人浮想聯翩。
厲元朗回來一進房間,就聽到兒子劇烈的哭鬧聲。
只見水婷月正抱著小穀雨安慰著,厲元朗忙問孩子怎麼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我回來一抱著他,他就哭個不停,還伴有低燒情況。」
「趕緊送醫院去看看。」厲元朗面露焦急神色。
「我給谷闖打電話了,他說聯繫醫院,到現在還沒回信呢。」
厲元朗急得直拍腿,「等他黃瓜菜都涼了,咱們打車走。」
於是,夫妻二人抱著小穀雨,急匆匆出了市委招待所,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按照水婷月的意思,準備去谷政綱住的那家醫院。
因為那家醫院各方麵條件都好,還有就是魯高市委打過招呼,谷家人在此會享受最高級待遇,由專家親自診斷,所有檢查一路綠燈,全部優先。
厲元朗不想藉助谷家的權勢,況且小穀雨始終哭鬧不停,早看好病也省得小傢伙遭罪。
所以,他們最終去了附近的區醫院。
好在是晚上,患者不多。
值班大夫仔細檢查完畢,摘下聽診器徐徐說道:「我懷疑你們的孩子受到驚嚇被嚇到了。」
「嚇到了!」
厲元朗和水婷月同時都愣住。
「你看孩子的鼻樑和眼眶有些發青,眼睛瞪得特別大,哭鬧不止,並伴有發燒現象,這些都是被嚇到的症狀。」
「大夫,該怎麼治療?」厲元朗急切的問。
「他還有低燒,我開一些退燒藥,還有抗病毒口服液。你們回去之後,要給他多喝水,補充維生素和微量元素。」
大夫還特意囑咐厲元朗和水婷月,「作為孩子父母,你們要用溫和的語言安慰他,並且輕拍孩子的背部和肩膀以降低孩子的驚嚇程度。」
「當孩子情緒穩定下來之後,要轉移他的注意力,找一些他平時喜歡的玩具和新東西,這樣的話,他就不會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上,很快忘記,情緒也會迅速恢復過來。」
遵照醫囑,夫妻二人抱著小穀雨坐車返回招待所。
路上,厲元朗越想越不對勁,便問水婷月:「你是不是去看過柳煙的遺體了?」
水婷月水只好默認點頭。
「你大舅不是說不讓看嗎,怎麼還去看了。」
「大舅拗不過咱媽,所以所以全家人就都去了」
「全家人?」厲元朗眉頭一鎖,「我怎麼不知道。」
「這」水婷月似有難言之隱,猶豫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厲元朗明白了,這是故意把他排除在外。
谷家人都去殯儀館看谷柳煙最後一眼了,唯獨沒有通知他。
準是谷政川的意思,他向來都看不上厲元朗。
可氣的是,別人可以瞞著他,作為自己的枕邊人,老婆竟然也在瞞他。
拿我當什麼了?
我還大老遠跑來幹嘛,純粹多此一舉。
厲元朗儘量按捺住火氣,但是臉上已經閃現出冰霜。
回到住處,水婷月按照醫生的囑咐,又是安慰又是餵藥的,小穀雨終於不再哭鬧安睡下來。
弄完這一切,當水婷月出來,看到厲元朗站在打開的窗戶前抽菸,躊躇著走過來,低聲說:「老公,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厲元朗實在忍不住,冷聲問:「你從殯儀館回來,是不是就抱兒子來著?」
「沒有,我是等了一會才抱的。」水婷月辯解道。
「小孩子眼睛毒,能看到髒東西。你作為母親,這點常識都不懂麼!」
或許真的錯了,亦或者對厲元朗心存愧疚,水婷月低著頭小聲說:「我想叫你來著,黃立偉說你被人叫走了,大舅不讓我給你打電話,你才錯過的。」
「你給打一個電話,就這麼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