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書記,郭書記現在很忙,沒有時間接聽你的電話。郭書記讓我轉告你,最近天冷,你要注意保暖,別著了風寒。」
秘書的一句話,尤其轉達郭子平的那句,卻讓高明化消化了好一陣子。
接連抽了兩支煙,高明化終於悟出來其中含義。
一晃過去十來天,別說厲元朗回來遙遙無期,就連方炎都沒有音訊。
隨著時間推移,人們也漸漸習慣了樊俊主持市委工作,甚至都忘記他仍舊套著「代理」的帽子。
別人不在意,可樊俊卻心急如焚。
從各方面匯總的消息,厲元朗的案子省紀委仍在調查,不過口風很嚴,只提調查,至於進展到什麼程度,無人知曉。
這期間,他猶豫再三,終於按捺不住,掏出手機準備打給欣賞他的那位領導。
偏偏此時,手機卻響了,裡面傳來錢品正的聲音。
「樊書記,晚上有什麼安排?」
自從錢品正通過馬鵬飛舉薦,專門去了一趟樊俊家裡,二人便建立起單線聯繫。
時不時的在一起吃飯、說話,關係近了很大一步。
只是樊俊心煩意亂,對於錢品正沒什麼心思,難免語氣中摻雜著不耐煩。
「有話直說,我這裡還忙著呢。」
錢品正並未在意,依舊笑著說:「樊書記,晚上一起聚一聚,我這裡剛弄了幾樣野味,都是滋補身體的。」
樊俊當即回絕,「算了,總吃大魚大肉,不如回家喝點稀粥舒服。」
「您先別急於推辭,今晚吃飯只是個噱頭,我還要介紹兩個人給您認識。」
「什麼人?」以錢品正的能力,應該是他生意上的夥伴,樊俊根本不當回事兒。
「宋公子正在我這裡,晚上吃完飯,咱們好好聊一聊。」
樊俊眉頭一緊,「哪個宋公子?」
在他印象里,能夠稱得上公子的人,一定是京城某個大人物家的孩子。
這事必須要問明白,萬一名聲大,卻家道中落,他不值得一去。
怎麼說,他是藍橋市代理書記,正廳級幹部。
不是什么小蝦米都可以見的。
該擺的譜一定要擺,這是態度問題。
「宋武,宋副省的兒子,您不知道嗎?」
宋恩學的兒子!
樊俊大吃一驚,眼珠瞬間瞪得老大。
錢品正繼續說:「這次,宋公子和萬小姐去別的地方辦事,路經此地,我好說歹說留他們在藍橋市住一晚。樊書記,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您可不要錯過。」
還用你說!
樊俊心裡默念,嘴上卻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答應下來。
其實,在樊俊印象里,宋武就是一個官二代,還不出彩那種。
可他爸爸厲害,常務副省,省府二把手。
常委排名也靠前,說明資格很老。
要說樊俊也夠悲催的。
在藍橋市長的位置一干就是四年,前後送走了兩任書記,厲元朗是第三個。
之所以沒有提上來,主要是他背後的大樹不高。
原來欣賞他的老領導,已經去養老,名頭上是副省級,但那個養老部門有職無權。
臨退下之前,用最後一把力氣將他推到市長寶座,再也有氣無力了。
前不久,他曾經打過電話,就代理一事央求過老領導。
老領導也答應幫忙,可時間過去這麼久,一點動靜沒有,樊俊就知道老領導力不從心。
剛才就要給老領導打電話,沒想到被錢品正打攪了。
記得前幾次和錢品正吃飯時,吹噓認識省領導,樊俊沒在意,酒話醉嗑,誰認真誰就是傻子。
現在看來,錢品正果真有兩下子。
若是通過宋武搭上宋恩學這條大船,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尤其在這種情況下,宋恩學的一句話,頂老領導十句甚至百句。
景伯瀟最近過得可不好,十來天過去,厲元朗那邊一點消息沒有。
他通過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