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周宇和宇文端,厲元朗迫不及待的聯繫韓茵。
電話接通後,劈頭蓋臉質問:「接觸金依夢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提前和我商量?」
韓茵自知理虧,趕緊認錯,並表示,考慮厲元朗工作太忙,就沒好意思打擾。
「屁話!」厲元朗有些憤怒,「我再怎麼忙,接個電話的時間總是有的。說吧,金依夢給你灌得什麼迷幻湯!」
「其實也沒什麼,她就是請我擔任她公司的顧問,幫助引薦花都的一些企業家認識,洽談合作。」
厲元朗冷笑道:「我沒猜錯的話,她給你的報酬一定很豐厚吧?韓茵,你不用腦子想一想,你一個什麼都不做的家庭婦女,有什麼利用價值!」
「金依夢不過想打著我的旗號,在外面招搖過市,你為她站台,外人看來,或許得到我的默許和支持。出了任何問題,要找的人不是你,是我。」
「韓茵,你缺錢嗎?你在乎金依夢給你那點蠅頭小利?一旦出事,金依夢肯定拿你當擋箭牌,也間接的把我牽扯進去。」
「我和老金家有仇,這種仇恨根深蒂固,永遠也解不開。我不希望穀雨的前車之鑑,有朝一日出現在媛媛身上。」
「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必須處理乾淨。我要是被她金依夢陷害,你和媛媛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你好自為之,別再給我惹麻煩,否則沒人管得了你!」
掛斷手機後,厲元朗仍舊余怒未消。
他生韓茵的氣,一個是眼瞅金依夢設套,韓茵還一門心思的往裡面鑽。
還有一個,憑直覺,韓茵沒跟他說實話。
韓茵有錢,即便金依夢開出天價報酬,也不一定打動她的心。
准有比錢更具誘惑力的誘餌。
韓茵不說,厲元朗也不逼她。
反正利害關係已經擺清楚了,韓茵應該懂得孰輕孰重。
因為韓茵只在乎兩個人,一個是他,另一個就是女兒媛媛。
這兩樣,厲元朗全都挑明,韓茵會及時收手。
次日上午,厲元朗乘坐的轎車,行駛在通往夏環鎮的路上。
開車的是厲元朗專職司機,姓王,五十來歲。
副駕駛坐著個名叫姚奇的小伙子,二十七、八歲,是徐萬東從市委辦綜合處選來的。
陳松被抓後,厲元朗一直沒配備秘書,大事小情通常都由徐萬東代勞。
不同於前任劉玉農,徐萬東只提過一次秘書人選,被厲元朗以需要斟酌為由婉拒,就再也不提了。
今天厲元朗秘密出行,徐萬東讓姚奇跟著,便於跑腿打雜。
實則也是在試驗姚奇,有意請厲元朗考察,姚奇能否走進他的法眼,成為新秘書。
看破不說破,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出了市區,在高速公路上行駛一段距離,轎車從一收費口出來,沿著國道走了不長時間,連綿不斷的群山出現在眼前。
接下來,就是很長一段盤山路。
崎嶇蜿蜒,而且路很窄,錯車時靠山體一側的車輛,需要往右打方向盤,讓出足夠安全距離,兩車方能通過。
這樣的山路,在襄安市下面的區縣還有很多。
特殊的地理位置,造成交通不便利。
試想想,這種山路危險性高,怎能和寬闊平坦的高速公路相比?
厲元朗還觀察到,來往的車輛不是很多,尤其載重貨車。
足以說明,這一帶外運貨物不是很發達。
司機王師傅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熟悉這種山路,駕駛起來輕車熟路,車開得也穩。
要是換成厲元朗,即使他有多年駕駛經驗,遇到這樣九曲十八彎的山路,估計開到目的地,至少要多出一個多小時。
夏環鎮被群山環抱,轎車抵達時,已經過了晌午。
今天是周六,也沒通知當地政府,也就沒有歡迎人群。
厲元朗一看都到下午一點了,肚子早就唱起空城計。
便對徐萬東說:「我們在鎮子裡隨便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列車下午三點半到達,時間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