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胖子,身材壯實肚子略微突挺,警服上的肩牌是一槓倆星,二級警司。
相比較趙指的一級警司來講,這個警官的資歷要比趙指淺一些。
但是那人卻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拿眼角瞧人,嘴角往下耷拉著,趾高氣揚目視著厲元朗。
「劉所,你來的正好,厲鄉長要保韓衛出去,這件事由你處理吧。」趙指難得落個清閒,指明厲元朗的身份後,身體往邊上略微一讓,顯然他不想摻和這事。
「原來是厲鄉長,早就聽說過厲鄉長的大名,果然年輕。」這話就是帶刺了,一般都會說「年輕有為」,缺少「有為」倆字,就有嘲笑之嫌。
他不過才比厲元朗大幾歲,這也不是等於說自己了嗎?
果然,厲元朗毫不客氣的回敬道:「劉所長年歲不大,看上去足夠稚嫩,我們彼此彼此。」
劉慶寶一聽,臉部肌肉略微抽搐一下,邁著大步走到厲元朗面前,沒有握手而是背起雙手,一本正經的說:「厲鄉長,韓衛涉嫌侮辱婦女和致人傷害,這些都是重罪,你要保他恐怕不妥當,我不能答應。」
厲元朗站在一米七幾的劉慶寶面前,比他高了一點,加上故意挺直身板,劉慶寶看他需要微微揚起臉來,氣勢上就略勝一籌。
厲元朗直視著劉慶寶,一板一眼的問道:「我不明白劉所長口中的這兩項罪名,是你憑空想像還是信口雌黃?」
「厲鄉長,我們警方說話是要講證據的,韓衛侮辱信蕊,毆打見義勇為的劉三,有證人有證言,絕不是捏造。」
「是嗎?」厲元朗冷笑回應:「那就請劉所長把證人還有證詞拿來展示一番,看一看有多少真實性。」
「對不起,厲鄉長只是水明鄉的鄉長,並不是縣公安局局長,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索性撕了臉皮,劉慶寶從一開始就沒拿厲元朗這個鄉長當回事兒,更何況,鄉長也管不到他的烏紗帽。
「那好。」厲元朗當即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大聲說道:「何局,水明鄉的劉所長抓了我的司機,把他銬在暖氣管子上還打了他。這些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來保人出去他卻不同意,說我這個鄉長管不到他頭上,看來只有請你何大局長親自發話了。」
他的話語中明顯夾帶著不滿意,電話那頭的何永志聞聽,劍眉鎖在一處,對著話筒說:「厲老弟,你別生氣,讓劉慶寶接電話,我來跟他說。」
站在厲元朗對面的劉慶寶耳朵里有沒塞襪子,自然聽得清清楚楚,他可以拿厲元朗的面子當鞋墊子,卻不能不把何永志不當盤菜。
在厲元朗將手機遞給他的時候,立馬變成笑臉,就好像話筒那頭的何永志能夠看到他卑躬屈膝的模樣似的。
「何局,我是慶寶」劉慶寶邊說話邊捂著話筒躲在一旁的角落裡,不住點頭哈腰,一個勁兒的稱是。
好一會兒,他才回來將手機還給厲元朗,語氣中客氣不少,並問:「厲鄉長和我們何局長認識?」
厲元朗沒有回答劉慶寶無聊的話題,直接問:「我可以把韓衛帶走了吧?」
「別急嘛,厲鄉長光臨我們派出所,總要喝杯茶再走。」劉慶寶避實就虛,生拉硬拽把厲元朗讓進他的辦公室。
高燦儒看得出劉慶寶要單獨和厲元朗有話說,知趣的沒有跟進去,而是上旁邊趙指的辦公室裡面抽菸喝茶去了。
關上門,劉慶寶正要忙著倒茶沏水,卻被厲元朗抬手阻止,讓他有話明說。
劉慶寶坐在沙發里,和厲元朗面對面,說道:「厲鄉長,這個事情棘手啊,劉三被韓衛打掉了兩顆門牙,現在還在縣醫院住著,劉書記的意思一定要嚴懲兇手,剛才馬書記也給我打來電話過問此事。你要是想保韓衛出去,最好和馬書記溝通一下,要不我夾在中間不好做啊。」
「好不好做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就是想知道,韓衛挨打還有那兩項指控,你怎麼解釋。」厲元朗沒有接劉慶寶遞來的香菸,而是掏出自己的利群煙,十四元一包的利群煙,他抽的很適應。
劉慶寶訕訕一笑,起身給厲元朗點燃,並自己也點了一支,說道:「厲鄉長你也太較真了,劉書記和馬書記關係不錯,而馬書記又在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