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若問:「重新開始幹什麼?」
賀子幽攤手:「這我如何得知,我就那麼一猜。」
顧君若看向韓牧,「別人或許不知,但陳士也不知嗎?」
韓牧看了她一眼,讓小北把丁四叫來,「去牢裡把陳士放了,讓他找個時間把陳堅的屍首領回去安葬,待我們抓到馬水豐和張源再將此案了結。」
丁四領命退下。
賀子幽搖著扇子的動作一頓,「你這個有點兒劍走偏鋒啊,萬一他跑了呢?」
韓牧就看向小北,「小北,你親自去盯著人。」
賀子幽立即不說話了。
小北可不止是小廝而已,從小跟著韓牧長大,做他的書童,基本上韓牧學什麼他學什麼。
雖然不論文武都比不上韓牧,可在這小縣城裡要盯著一個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他們自認。
陳士被放出監牢時還有些不可置信,押他出來的衙役卻是不耐放的把他往外一推,揮手道:「快走,快走,回頭記得去義莊領陳先生的屍首回去埋葬。」
陳士忙問道:「官爺,那我這是沒事了?」
「哼,暫時放過你,雖然大人沒查出來你有什麼問題,但晚上這麼大的動靜你都聽不到,必定是有意要害你家主子,不過是沒有證據而已,」差役揮手道:「滾吧,再磨蹭下去,小心我家大人改主意。」
陳士一聽,立即轉身一瘸一拐的走了。
小北遠遠地看著,不動聲色的跟上去。
衙役見陳士走遠,立即跑回去和韓牧請功,「大人,小的全照著您教的說了,他嚇得不輕,立即就走了。」
韓牧點點頭,看向顧君若,「你說他真的會去找陳堅嗎?」
顧君若:「試試。」
薛縣尉也回來了,他已經知道了案情經過,眉頭緊皺道:「既然已經確定是陳堅殺人,直接對陳士用刑便是,將人放出去,萬一跑了。」
韓牧:「你們之前審他的時候不也用刑了嗎,他就什麼都沒招。」
「那不一樣,」薛縣尉道:「因為不知他是否有罪,用刑的時候我們留手了,但現在,既然死的是張源,兇手是陳堅,那作為陳堅的家僕陳士必參與其中,或者知曉內情,再用刑便不用手下留情。」
他一臉嚴肅道:「大人,請講他交給我,我一定能撬開他的嘴巴。」
韓牧揮手道:「我讓人盯著他了,他跑不掉。」
他拍了拍薛縣尉的肩膀道:「還有其他辦法時便不要用刑,尤其是重刑,傳出去,萬一外人說我屈打成招怎麼辦?」
韓牧道:「我現在官聲這麼好」
賀子幽直接被口水嗆住,笑噴了。
韓牧見他拆自己的台,氣得抬腳踹他,賀子幽就往外跑,此事就不了了之。
顧君若看著他們打鬧,問薛縣尉,「各鄉里里正統計的名冊可送來了?」
薛縣尉忙道:「送來了,不過名冊是趙主簿管著的。」
顧君若微微點頭,就讓丁四去找趙主簿要名冊和賬簿,「全部搬到縣令的辦公房去。」
丁四應下。
災情過後,人口銳減,為了能夠更全面的了解義縣情況,顧君若讓各個裡正統計各村受災情況,製成名冊。
這一個月過去,名冊和災情也該全部上報了。
名冊不少,趙主簿帶著段記事各抱了一堆過來,直接占去半張辦公桌。
顧君若坐下,從另一邊只能勉強看到她的頭頂。
韓牧回來看見,半晌無言。
趙主簿回身和韓牧行禮,道:「大人,曾家知道您順利回來,想要在酒樓設宴,還請了義縣的士紳們一起想要為您接風洗塵。」
韓牧:「我就是在義縣各個村里走一走,又沒出義縣,接的什麼風?」
趙主簿忙道:「但您這一去一月,他們多少有些擔憂,大人既回來,何不安撫一下他們呢?」
韓牧好奇的問:「普通百姓缺衣少食,他們擔憂我理解,曾老爺他們擔憂什麼?」
趙主簿笑道:「大人忘了,您之前說過要和朝廷請免今年義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