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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紅軍所說自然是一派胡言,不過這並不重要,有些事情並不需要切實的證據,這筆賬秦舞陽是算在沙正東的頭上了,他也挺佩服殷天龍的,搞了這麼一出學徒試車來,事實上,即便是真挖出了棺材,挖也挖了,最多也就是賠錢了事。
這事就算這麼過去了,姚紅軍被免去法友村黨支書也工不奇怪,鳳凰城小區繼續建設,但沙正東暗裡使壞的消息卻是通過小伍和厲鋒的飯局傳遞給了殷天龍,再反饋到邵玉樓那裡,邵玉樓只說了一句話:「他跟誰斗我不管,但跟我斗就是看不起我。」
沙正東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邵玉樓的黑名單,事實上他早就知道邵氏集團的盛名,但一直無緣相見,苦逼的是,他的主子跟邵氏集團的主子也並不融洽,而他對鳳凰城項目所用的小伎倆,也是激怒了邵玉樓——我可以不賺你的錢,但你絕不能不尊重我。
芙蓉河小區的土地很快掛牌,向南以為的競爭威脅也並沒有來到,順利摘牌,而城北的拆遷工作也進行得如火如荼。
與此同時,各招商組也是捷報頻傳,陸續有項目落地,整個禹城都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蓬勃向上的局面,也掩蓋住了一些矛盾。
時間很快過去了兩個月。
市.委巡察組收穫頗豐,一些小打小鬧的問題都交給了禹城紀委立查立改,稍大一點的問題也由縣紀委立案調查,至於說大問題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發現,或許這與上頭的一些指示有關,總之是一個彼此都能接受的結果。
送走巡察組,沙正東算是了舒了一口氣。
上次巡察組就陳兆虎的案子找過沙正東談話,後來因為臧市長跟宋立的通話,這事有些不了了之的意思,但後來巡察組又把這個案子給提了出來,找了兩次沙正東,沙正東的手心裡是捏了一把汗,但隨後只是找了檢察院的一些小問題,就沒了下文。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但可見,市一級也有一番明爭暗鬥,沙正東安然無恙,雖然不能證明是誰勝出,但王佳國小負是可以判斷的。
秦舞陽去匯報工作的時候,王佳國對禹城的發展態勢給予了高度的肯定,然後一語雙關地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這可以理解成為禹城剛剛邁出了發展的步伐,但在秦舞陽的理解之中,沙正東事件算是上層鬥爭的一個縮影,或者是一個小戰爭,此役,王佳國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一直以來,秦舞陽都在揣測沙正東的後面站著誰,頗有種霧裡看花的感覺,但到這個時候,他隱約已經猜出來了。
在洛馬河有三股力量,或者說是三個陣營,分別是市.委書記王佳國、市長臧濤以及地頭蛇政法委書記顧明懷。
方陽是顧明懷的人,這一點已經得到了確定,而沙正東與方陽對立,那證明沙正東不是顧明懷的人,同樣他也不是王佳國的人,那就只能是臧濤為其背書了。
理順了這個關係,秦舞陽就有些頭疼,事實上,如果僅僅從禹城出發的話,秦舞陽完全沒有任何的負擔,在禹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沙正東就是勢力再大,就目前的情況而言,秦舞陽的掌控力還是足夠的,自從他到禹城以來,一系列措施的出台推進,阻力雖然有,但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所以沙正東搞的一些小伎倆,也在秦舞陽承受範圍之內,用秦舞陽的話說,在推進禹城發展的過程中,有這麼一個不疼不癢的對手,算是生活中的調劑品。
但王佳國對他寄予厚望,就讓他有點兒力有未逮了,涉及到上層的鬥爭,光是拿下一兩個手下,不足以撼動根基,就像臧江發力把自己拿下一樣,對王佳國又能造成什麼影響呢?
思量良久,秦舞陽對自己的定位仍然是縣委書記,發展禹城才是主業,所以在對沙正東的態度上,只要他安分守己,他也不會逼得太緊。
但是這一天,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讓他有些頭皮發麻。
來的是一個年輕人,自我介紹說他叫徐嘯,父親是前禹城縣委書記徐萬國,沒有正式工作,自己開了個手機店。
秦舞陽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權力從來不是一股清流,徐萬國再廉潔